【綠茵場上的天空】<5-9>
【綠茵場上的天空】 <5-9>
望著天上的白雲,我沉醉在風裡。
比賽終了列隊完畢之後,大夥興高采烈地走回司令台旁的休息區,彷彿一群出外
郊遊的小學生似的。
「恭喜你們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賤狗笑著說。「爽不爽啊各位?」
「爽!」這一聲震耳欲聾,幾乎可直入九霄,撼動天地。
「逆轉才是王道啊。」賤狗捂著雙耳。
「這一場逆轉勝大概比之前兩場還要爽一百倍吧。」阿隆大口地喝著礦泉水。
「對了,剛剛是你把球頂進去的啊?」我揮去前額的汗水,看著Water。
Water緩緩開口。「怎麼可能。我太矮了,根本碰不到球。」
「那剛才那球是……?」阿光接著問。
「嘿,我在起跳的時候拉了旁邊那個交大球員一把,他跳不動沒辦法順利將球頂
出去。」Water從外套口袋拿出衛生紙,開始擤鼻涕。「然後球就擦到他的頭,
彈到門柱左側,再折射入網。」
「好像感冒了。」Water看著那坨變成水餃的衛生紙。
「那你還做進球的慶祝動作?」我把釘鞋跟襪子脫掉,輕輕按摩腳底。
「開玩笑。」Water撥了一下瀏海。「一定要的啊。」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剛剛比賽發生的片段,就連特地前來觀戰的賤狗都難掩
臉上欣喜之色。
「輔大資管系足光榮的一刻終於又回來了。」這個系足創隊隊長感懷地說。
「別哭啊。」阿福拍拍他的背。
「靠盃。」賤狗說。
這時馬來從司令台的另一端走了過來。「決賽的對手,確定是台大資工A。」
「決賽耶,我們隊上唯二兩次進入決賽都沒有我的份。」賤狗感慨地說。
「怎麼沒有?這次就有了。」我笑了笑。「以教練的身份。」
「說的也是。」大家都笑了。
「我每天晚上睡前都會在腦中冥想我們進入決賽的畫面。」Water穿上外套,雙
手插進口袋。「現在,這一刻終於來臨了。」
「靠盃,都不來練球的人還自以為是赤木剛憲。」阿光揶揄地說。
「我可是秘密武器耶。我有踢的比賽都有進入決賽,上次大資盃拿亞軍也是我當
隊長的時候。」Water自豪地說。
這麼說倒也是,真是個強運的男人。
中瑋跟阿海也加入這個討論,這三個人一直想當年如何如何地說,完全沉浸在過
往的榮光裡。
「其實台大跟我們的關係還不錯,當初打敗他們之後,跟東華的決賽還有來幫我
們加油。」Water說。
「人家只是因為輸給我們,所以希望我們拿冠軍。」阿光吐槽Water。
「那個時候離冠軍真的只有一步而已。」中瑋說。「踢完延長加時賽雙方0:0
平手,還踢到PK。」
「對啊,踢到PK才輸掉真的很可惜。」阿海惋惜地說。
「完全無法參與。」我聳聳肩,雙手一攤。
「恭喜你,踢進決賽。」女孩拍拍我的肩膀。
「要恭喜的話還早呢,承諾只實現了一半。」我望著天空,棉花糖的顏色似乎淡
了不少。
女孩微笑不語,前額的瀏海及梳綁整齊的馬尾隨風拂動。
我的腦海浮現出這樣一個畫面,整個山頭的蘆葦在風中搖曳。
柔軟自在的風。
決賽開始的時間是11:20。
雖然還有段時間,但我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與熱血。
我也想創造一段屬於自己的光榮。
真想快點比賽,我握緊雙拳。
終於裁判走到場中央示意比賽即將開始,我們起身緩緩走去。
這場比賽我暫時在場邊替補,阿光踢我的位置先發,其他陣容不變。
「你可能沒辦法休息太久。」Water拍拍我的屁股。
哨音響起,比賽開始。
台大有一個前鋒球員引起我的注意,倒不是前幾場我就觀察到他,只是單純因為
他的造型很特別。頂著一頭爆炸黑人頭,體型中等偏壯,就外型而言我以為自己
見到了馬拉度納。
台大這支球隊整體素質很整齊,組織打得不錯,傳球也準確。
跟我們這種說好聽是富個人特色,說難聽一點是各踢各的球隊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對方中場的控球能力不錯,往往能把球送到前鋒腳下。
黑人頭前鋒的技巧相當細膩,總是一個晃動就把我們的後衛甩開,幸好他打門時
不是沒打中球心,要不就是軟弱無力的滾地球,我們還能保持球門不失。
Kevin在場上不愛跑動的情況是越來越嚴重,賤狗在一旁看的是又怒又火。
「搞什麼!前鋒要跑位、要追球啊。」賤狗激動得大吼。
馬來截下台大的傳球,大腳往前想找Kevin。
球飛往右邊底線,Kevin見球就要出界,索性也懶得去追球。
「Water你差不多該熱身了。」賤狗說。「球隊不需要一個不愛跑動的前鋒。」
比賽開始大約十多分鐘,Water讓我上場把阿光換下來。
「我不行了,真的好累。」阿光雙手插腰,不住地喘氣。
「放心休息吧,一切看我的。」我跟阿光擊掌。
To be continued……
By sag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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