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I did it my way (下)
I did it MY WAY (下) words Sam Pilger and Victor Vago
翻譯自 2005 九月號 FourFourTwo
切爾西球員們很快地便成為莫里尼奧的信徒。他們逐漸習慣他的風格也渴望贏得比賽
,而且他們還相當喜歡這位主帥。莫里尼奧和他的隊員們相處的十分融洽,他不像溫格有
著一副難以接近的學者的距離感,也不像弗格森爵士嚴謹地讓人畏懼。切爾西的球員們都
可以和主帥小酌一番,只要能夠在門禁時間前回到旅館。莫里尼奧再對巴塞隆納勝利後給
球員們的大擁抱也顯示了他們之間非比尋常的信賴。當被問起莫里尼奧成功的秘訣時,葡
萄牙中場提亞哥說︰「他就像是我們的朋友,他是我們的一份子。」隊長特里則說︰「他
比較像是朋友,而不是主帥。但走進訓練場的他立刻會全神貫注,他成為了發號司令的人
,而我們也都尊重他。」當蘭帕德成為足球專欄記者所選出的年度足球員而特里成為球員
們選出的第一人時,還有另外一個球員是在莫里尼奧下進步許多的︰喬‧柯爾。在上季初
,莫里尼奧曾經在對利物浦勝利後公開地批評柯爾。「當他進球後,他的比賽就結束了,
我需要的是十一名球員從頭到尾都努力不懈,但我只看到十名球員這麼做。他必須改進,
並且融入球隊防守陣形,他必須能夠打動我,而不是打動觀眾。柯爾有兩種性格,一種是
美麗的,另一種是我不想看見的。但是我可以改變他,而且他願意學習。」在賽季末,柯
爾在切爾西和英格蘭國家隊都贏得了固定先法的位置。「他總是讓我坐下來,應且和我討
論我在場上的表現,他想要我做什麼。他的戰術思想十分純熟,總能讓我以不同的角度想
事情。他是第一個真正把我放對位置的主帥。他的戰術和風格能夠讓我這樣的球員好好地
發揮,這正是我最需要的。」柯爾如此說。
柯爾,和其他切爾西球員一樣,都是莫里尼奧嚴謹的賽前準備的受益者。身為一個前
大學學生和大學老師,莫里尼奧從來不會忘記做家庭作業的重要性。在每場比賽前,每個
球員都會拿到多達五頁的對手資料和檔案,這些情報是莫里尼奧最信任的助手安德列所完
成的。(Andre Vilas Boas 莫帥從波爾圖帶來的親信,是一個玩CM玩到上癮的玩家。) 球
員必須熟讀這些資料,熟記對手的優缺點,並且思考該怎麼贏得這場比賽。
「最重要的是球員們都相信我的做法。把球員們叫到房間裡看上四十五分鐘的對手影
片在足球界那已經是十分過時的做法,在二十分鐘以後,會有半打的球員已經打起瞌睡,
另外半打的球員則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所以,工作必須有個誘因在,這正是困難所在,
我們在星期日、星期三和星期六比賽,所以在每場賽前準備這些資料並不是輕鬆的工作。
安德列絕對值得球會付給他的每一個銅板,為了這些資料,他一個星期中有好幾天必須徹
夜不眠。」
「在戰術上,你不會相信莫里尼奧和他的助手有多麼出色,沒有什麼是要聽天由命的
,他們幾乎考慮到了每一個角度每一個層面。他很清楚知道這場比賽將會如何進行,一切
都按照計畫走,沒有意外沒有閃失,當有球員被替換上場,你立刻知道隊形要怎麼變換,
甚至在替補走上場前,我們場上的球員都已經就了新的定位。」隊長特里說。
「荷塞希望的是把一切都放進我們的腦海。」蘭帕德如此說。然而上季還是有場比賽
不在莫里尼奧的預料中,在英超倒數第三輪,切爾西差點被查爾頓競技逼平,他們得到了
一個點球,馬克萊萊操刀主罰,他在守門員擋下初射後補射入網。賽後,莫里尼奧一點也
不開心︰「賽前在更衣室中,我畫了個圖表,表示蘭帕德應該主罰點球,我也寫了︰如果
我們以二比零領先到比賽後半,那麼馬克萊萊可以罰點球。我看見他整週都在練習十二碼
罰球。但我想比賽時球員們可能有些混亂,因為我們並不是佔上風的一方。」
莫里尼奧的文字作業並不是比賽後便結束,在每場賽後,他得寫份報告和阿布解釋整
場比賽,為什麼這樣列陣?為什麼這樣換人?「他是球隊老闆,他必須知道一切。為什麼
我如此指示我的球員,為什麼我不是這樣踢,而是那樣踢?為什麼我要費雷拉到右後衛,
而把卡瓦羅擺在中衛?我必須讓他理解,這也是我的責任。」
莫里尼奧將英超的心理戰帶到了一個新的層面,在現今足壇,強調道德已經有些過時
,你必須在不違反規則的前提下,盡你所能地領導球隊前進。「這不是說你必須找架吵或
挑釁對手,但一個只看見比賽本身的教練是不及格的。我懂得打心理戰,打情緒戰,我了
解我的隊伍所需要的。當我面對媒體時,也是比賽的一部分。當我走向賽前記者會時,在
我心中,比賽哨音已經響起。當我賽後走向記者會,在我心中,這場比賽還沒有結束。即
使這場比賽結束了,下場比賽也已經開始了。我參加記者會,不是為了說你們想聽的話,
做你們想的那個主帥。」這樣的心理戰,也使得大家都把重心放在莫里尼奧身上,讓球員
免於不必要的壓力和爭論。「荷塞為我們承擔了所有的壓力,比賽前大家談論的都是他,
大家注意的也都是他,這表示我們能夠更從容地準備、進行我們的工作,他很聰明,他知
道他在做什麼,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計畫的一部分。」隊長特里說。
在冠軍盃與巴塞隆那交手期間,莫里尼奧的行為,即使是不被讚許的,也沒有人能否
認這是大師等級心理戰的黑暗藝術。在第一輪前,他主動向對手里卡爾德挑釁︰「不要把
我們兩個相提並論,我執教的戰績卓越,我身上有許多個冠軍的榮耀,他什麼也沒有。」
在首輪以一比二落敗後,莫里尼奧含沙射影地暗示他看見里卡爾德在中場休息時和主裁判
弗里斯克有所交談。「當我看見里卡爾德走進裁判更衣間時,我簡直不敢相信。所以,當
德羅巴被判紅牌出場時,我一點也不意外。」莫里尼奧並且指稱這場失利是一場被做掉的
比賽。報章雜誌、媒體評論將里卡爾德和他的隊伍弄得心煩氣燥,這一切都在莫里尼奧的
掌握中。莫里尼奧知道憤怒會影響你的注意力。第二輪比賽,切爾西以四比二大勝巴塞隆
納,並以一球得失球之差進入八強。莫里尼奧事後被禁賽了兩場冠軍盃比賽,並被UEFA的
裁判長羅斯稱為「足球之敵」,而弗里斯克也因為受到死亡威脅而宣布提早退休。但這些
對莫里尼奧都無所謂,他甚至沒有道歉,他得到了他的勝利。
這並不是唯一的例子,當然也不會是最後的,然而他的做法和態度卻也意外得到一些
對手的欽佩。曼聯主帥弗格森爵士說︰「或許因為他的自信他的態度,讓他的球員們不想
讓自己的主帥失望。這種樂觀的態度,是一個年輕主帥在贏得了一場場比賽,並且迫不及
待地要進行下一場時,所特有的。有時候看到莫里尼奧說話,我會一直想到自己。」
現在,莫里尼奧必須繼續和弗格森競爭並且成功地衛冕英超冠軍,這並不是一件容易
的工作。然而,莫里尼奧看見了許多他可以進步的空間,他已經看見了幾個自己隊伍的弱
點︰進攻時的傳中和定位球處理和如何防守對方的傳中與定位球。「除了切爾西以外每隻
英超球隊,都有從前場兩側底將球送入禁區的能力,在紐卡索有羅伯特,在富爾漢姆有
Pembridge,在波爾頓有歐柯查,在南安普頓有 Delap ,在利物普有荷塞米,每個隊伍都
有個這樣的好手是英超傳統,就像缺乏自由球或角球專家是切爾西傳統一樣。這是英格蘭
足球的特徵。傳中球可以造成頭球攻門,或著讓跟上的隊友射門,同時也比較少造成越位
,迫使對方球員必須回到他們的禁區,進攻球員必須回到自己的半場參與防守。當我們在
主場被波爾頓逼平時,我們的兩球失球都是來自對方的傳中或定位球。在比賽前兩個小時
,我才將波爾頓的自由球和角球進攻的影片放給隊員們看,我們詳細地觀察了他們每個參
與進攻球員的跑位和動作。這是英格蘭足球永恆的戰術難題,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槍和子
彈!球傳起來了,好高好高,然後,砰!比賽停止,危機解除。」莫里尼奧表示。
為了加強自己的陣容,莫里尼奧將會多次進出轉會市場,自從2003年接手切爾西以來
,阿布已經投入了近兩億一千八百萬英鎊在轉會上。德爾荷諾將會從必爾包競技以八百萬
英鎊的代價來到切爾西,當然也還會有其他新球員來到。「這是我們的目標,當你決定增
加現有的球員人數,其實是增加大夥兒競爭意識,沒有人知道誰會擠進先發名單。德羅巴
上賽季有不錯的表現,古德約翰森也是如此。但是當我引進新的球員,誰會是首選,沒有
人知道。我可以說,我已經不需要再引進中場選手了,因為人數已經足夠。但即使從足球
本身的角度,你不需要。從心理的角度,你卻是需要的。一個球員並不能因為自己很優秀
,就認為球隊一定有一個位置給他。對於一個主帥來說這是困難的,特別是在經過一個成
功的賽季以後。同時,你覺得自己不需要新面孔,但是你得站在俱樂部的立場思考。」莫
里尼奧說。
無論如何,莫里尼奧將會繼續尋找好球員,尋找願意努力的球員,不一定是著名球星
或身價昂貴的球員。「一個偶有佳作的球員,就像是個兼職的藝術家。足球需要的是永遠
努力向前永不懈怠的選手。我隊中就有許多這樣的例子︰蘭帕德,從八月到六月,他的表
現始終如一,傳球的質量穩定,無論長短、高低、右腳或左腳、防守或進攻、地面或空中
,他是一個完美的好球員。」英超冠軍是莫里尼奧的第三個連續聯賽頭銜。他很有自信能
維持自己的紀錄。「過去五十年來,切爾西從未贏得聯賽,但這支球隊已經有了勝利的感
覺。對手以不同的口吻談論我們,也以不同的方式迎戰我們。球迷覺得我們將會帶回更多
獎盃,然而我們要的更多,我要的更多。」莫里尼奧說。
對於許多切爾西球迷而言,莫里尼奧指的是歐洲冠軍盃。「我相信我們有贏得冠軍盃
的能力,但這需要的不只是實力還要一點點運氣。當我帶領波爾圖奪盃時,我們幾次險遭
淘汰,如果 Costinha 沒有在曼聯主場在最後一分鐘攻入進球。波爾圖的歐冠之路就停了
。上一賽季,我們對戰利物浦,輸給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進球,而且古德約翰森又錯失了
一個絕佳機會。我希望這一賽季運氣與我們同在,但這不像聯賽,你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
。贏得聯賽,你必須整個賽季都是支強大的隊伍,贏得歐冠,你必須整個賽季都是支非常
強大的隊伍。如果幸運女神稍稍幫忙的話,我相信那個屬於我們的時刻就會到來。」
即使上述的話語聽起來有幾分不確定性。但莫里尼奧說目前的切爾西比上季更加強大
。「上季我們必須在短短幾個月把一切拼湊在一起。這一季,我們已經整合完成,我們從
賽季開始就已經準備完畢。我想我可以贏下每個盃賽,因為我的隊伍有能力辦到。上一季
,我們抱回了兩個獎盃。這一季,我們想要更多,我們仍然以衛冕英超為優先。這將困難
許多,因為其他隊伍會更加了解我們,他們必須進步。要不然只能被我們拋在身後,曼聯
和阿森那仍然是我們主要的對手。我們還沒有達到盡善盡美的地步,我們正在向目標邁進
,但你永遠不可以滿足而停下腳步。切爾西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嗎?當然有,這就是球會
聘請我的原因。」
不管其他隊伍怎麼想,對於莫里尼奧而言,這一季有個好的開始。在米蘭渡過一年光
陰歸來後,克雷斯波準時地走入季前訓練的體育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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