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人生”中的籃板王羅德曼 大虫--別後無恙乎?
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07月24日06:00 體育周報
或許人們還記得,在1997年和1998年的總決賽中,“大虫”是
如何痛斬馬龍的。現在,身為湖人戰將的馬龍為了總冠軍而繼續戰鬥
,在人們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了幾年的大虫卻在苦苦尋找工作。
丹尼斯﹒羅德曼,NBA歷史上最偉大的籃板專家,也是最受爭
議的運動員之一。自從不光彩地離開球場後,他到底去了哪兒?他生
活得怎樣?他依然像以前那樣我行我素嗎?…… 近日,在他揚言在重
返球場之前,美國的《紐約時報》也揭示了他生活中瘋狂無度的一幕
。
現實1:進入他的瘋狂世界
羅德曼的新家安在加利福尼亞州的紐波特海灘,門前便是一望
無垠的大海,家附近就是他與他人合伙經營的旅館和夜總會。此刻,
曾經的籃板王正悠閑地癱坐在自己院子的一張椅子裡,像一堆泥。他
的頭發不再是五顏六色,也沒有了古怪的造型,而是恢復了原本的黑
色。身著較為傳統的長牛仔褲和長袖T恤衫,但身上的文身還在。在
自己的成人生活中,羅德曼的形象始終在純潔少年和自我毀滅之間徘
徊,現在,純潔少年的因素佔據了主導地位。如果不認識他,你很難
想象得出他就是那位曾經7次奪得“籃板王”稱號的NBA明星,因為他
一激動起來就語無倫次,不知所雲。“羅德曼的帳篷歡迎你,”見到
記者時他大聲喊叫著,“我的瘋狂世界歡迎你。扔了你他媽的錄音帶
,來一杯啤酒吧!你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好了。只有一個規矩:我們來
比試一下,看誰能不停地喝下去。”停頓了幾秒鐘,他又加了一句,
不過語氣變得嚴肅多了,“我只請求你,不要在報紙上說我是個大白
痴。”米切爾﹒莫耶爾──一個36歲的金發碧眼曼妙女人,穿著性感
撩人的黑色比基尼泳裝,靠在他身上。莫耶爾已經是羅德曼的兩個孩
子的母親,一個孩子剛滿2歲,另一個不到1歲。他們的關系有著濃鬱
的反傳統意味。莫耶爾和兩個孩子住在一起,離羅德曼的家只有幾英
裡遠。有時候,情緒激動的羅德曼會驅車一個小時,買一把稱心的玫
瑰花後將車泊在莫耶爾的門外,闖進後便開始他們的瘋狂時刻。他們
是今年5月13日結婚的───剛好是羅德曼的42歲生日。而在4個月之
前,羅德曼還被指控家庭暴力罪。這也是羅德曼的第3次婚姻,第1次
只維持了短短的82天,第2天娶的是名模兼演員卡門﹒埃裡克塔拉,
但也只維持了5個月。
2
目睹他的狐朋狗友
在羅德曼的院子裡,離他大約20碼遠的地方,坐著兩個沒有穿
上衣的人。他們不停地喝著塑料杯子裡調好的雞尾酒。其中一個,自
稱托德的,不論羅德曼說到什麼,都會夸張地大笑起來。粉紅色房子
外的公共海灘上,有準備沖浪的人,有吸著煙的十多歲少年,有的人
還在痴痴觀賞海岸美景。兩個害羞的小女孩走過來,拿著照相機。“
嗨,你們多大啦?”羅德曼走上前去,很有禮貌地說。其中一個皮膚
黝黑的說自己17歲。“噢,拿著相機,就站在那兒。”羅德曼又說,
“為打官司我花光了所有的錢,不可能付得更多了。”他走上沙灘,
應他們的要求擺好姿式。過了一會兒,一位當地名人的前妻帶著3個
孩子走過來,看起來和羅德曼很熟。幾乎是在同時,一個名叫薩比安
的夏威夷人出現了,看起來也是羅德曼的朋友。薩比安說話的語速很
快,眼睛紅紅的,皮膚上遍布著各種各樣的文身。薩比安開始將小水
球注滿水,並懷著惡意地朝孩子們扔過去。這似乎讓羅德曼有點煩躁
。薩比安終於擊中了一個小孩的頭,他看起來只有8歲,滿眼眶都是淚
水。羅德曼看不下去了,紳士般地走過去,用那雙抱慣了籃球的大而
有力的胳膊擁抱著小孩,低聲說,“他是在表達對你的愛。沒什麼,
不會發生其他事情的。”小孩終於平靜下來,轉身朝沙堆跑去。
3看清他的微胖身軀
記者問起羅德曼:“你很滿意退役後的生活嗎?”回答之前,
羅德曼裂開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你不是也想過這種生
活嗎?”他說,“我失業了,只是有些失意。如果你想沖浪,那邊有
我的一條船,然後我們去酒吧。”他說他已經厭倦了名人生活,“你
不是也很喜歡我嗎?”他反問了一句。過了一會兒,他平靜了。“我
真正想做是的是再多打一年球。”羅德曼說,如果這個願望無法實現
,那麼,去WNBA(美國女子職業籃球聯賽)當教練也行。“不幸的是,
我被投了反對票。我對別人打開了所有的門,他們卻都不要我,在這
個連那些最差勁的白人身上都滿是文身的時代他們都不要我,真是荒
唐。”所有客人都離去了,羅德曼看起來更煩躁了。“那些家伙是什
麼人?”莫耶爾問。羅德曼站起身來,這是記者首次清楚地看到他的
整個身軀,發現他的小肚子已經微微地鼓了起來,但很難被人發覺。
“打來到這個世界後,我以前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羅德曼懶洋洋
地說。
4
初識他的形象設計者
從羅德曼的家往前走10分鐘的樣子,便是道特﹒曼萊--羅德曼
形象的總設計師的辦公室。在辦公室的牆壁上,掛著曼萊旗下最得意
的兩位NBA球星的球衣,一件是“瘋子”麥克斯維爾的,一件是比森
﹒戴利的,但作為他最著名的主顧,曼萊卻將羅德曼的球衣撤掉了。
“1993年,我和丹尼斯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張賭桌旁相遇。”曼萊回憶
說,“他說他第二天就會離開。一個星期之後,當我回去找他時他仍
然在那兒。”曼萊沒有催著他回家,相反地,他帶著羅德曼聽了一場
音樂會,並和這位新朋友一起呆了24小時。“白天是我說了算,晚上
是丹尼斯說了算。”不久,他們便成了莫逆之交,曼萊到底是他的經
紀人還是他的人生導師,界限模糊不清了。5體驗他的瘋狂生活確認不
會再有所謂的“客人”來訪後,羅德曼就和莫耶爾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直奔附近一家燈火輝煌的夜總會。拿起菜單,羅德曼來不及看清楚
便幾乎點了那上面一半的菜名以及酒水、飲料。在服務員上菜之前,
他又大談特談莫耶爾強烈的性欲和高超的性技巧。“我跟很多女人睡
過,從不在乎公開談這個。”趁羅德曼上衛生間的機會,莫耶爾叫來
了女酒保。“與丹尼斯的關系總是很特殊的,好像在不停地重建過程
中。”她說。從衛生間回來,羅德曼又跑進了夜總會的廚房。他將西
紅柿、意大利幹奶酪、一塊魚和玉米餅胡亂地拌在一起,裝進盤子裡
,吃了一口,對著廚師罵道:“該死的,你應該將這道菜寫在菜單上
!”那個名叫喬斯的廚師只好陪著笑,說:“丹尼斯總是在幫助我,
他太有創意了。”再回到吧台,羅德曼又將音響的音量調高了許多,
都快震得人耳朵出血了。像一個才5歲的小孩子,只一會兒的功夫,
羅德曼便和所有人成了好朋友。他將記者當成了自己最好的伙伴,邊
聽著牛仔歌曲《瓊斯先生》,邊喝酒,甚至還自己唱了起來,也不管
別人好不好受。“伙計,你是多麼好啊,就不知道鼓勵一下我嗎?”
羅德曼說,“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家人,跟他們從不談論起什麼。”
音樂換成了經曲歌曲《請捎我一程》,羅德曼開始瘋狂地跳起舞來,
雙腿踢打著空氣。這首歌結束,一半的客人用完餐便離開了,但也許
因為他們受不了。記者和他坐在桌子邊,談起退役後的經濟狀況。“
伙計,那些律師都是吸血鬼了,我再也受不了啦,因為我荷包裡所剩
不多!”這並不奇怪,退役之後,因為涉嫌性騷擾,他已經數次進監
獄;因為在家裡制造噪音,他的家被警察光顧了80余次。“我幾乎失
去了一切,”他接著說,“我唯一想原諒的人只有丹尼斯﹒羅德曼。
這很好,因為對我來說,錢算不了什麼。”
回憶1
一出典型的美國喜劇
說不清楚那時候的羅德曼是多出名,總之,好像他的隊友邁克
爾﹒喬丹的風頭也被壓下去了。6年之前,當時的美國總統還不得不
因為他而回答記者的發問。“我敢保証,他的內心裡還是會為此而後
悔的。”當很多人指斥羅德曼不該在比賽中踢一位攝影記者時,比爾
﹒克林頓卻大聲為他辯護。克林頓還不忘加上一句:“我也是羅德曼
的忠實擁蠆。”1996年,在他出版的自傳《盡情使壞》中,他還公開
宣稱,著名女歌星、演員麥當娜想和他口交,但被他拒絕了。那都是
遙遠的記憶,現在的境況只是見証了這位風雲人物在退役之後的每況
癒下。1998年,籃球界只有一個人的名字比羅德曼響亮,那便是當年
就要退役的巨星邁克爾﹒喬丹,但現在,他卻沒有一家廣告讚助商,
沒有了在公共場所露臉的機會,媒體更是敬而遠之。可以說,羅德曼
的人生是一出典型的美國喜劇:一夜之間,你被捧出名了,迎接你的
是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伴隨你的是浪漫愛情,浪漫過後,你卻發現自
己仍然一無所有,成了平凡人。
2
曾經是一個純情少年
對小孩子們而言,羅德曼的一生可能比迪斯尼樂園更驚險、刺
激。他的出生地是達拉斯,3歲的時候,父親便拋棄了這個家庭。高
中時,他幾乎沒有打過籃球,畢業後只能在達拉斯-福特機場當保安,
這期間唯一的收獲是身高增長了9英寸,於是他便去了奧克拉荷馬州
立大學打籃球,新生年便場均進賬24分和18個籃板球。1986年被底特
律活塞選中後,羅德曼的球風可以用“大公無私”來形容,特別專注
於防守。“他從不怕任何對手,管他是拉裡﹒伯德還是邁克爾﹒喬丹
。”那時候的活塞隊主帥查克﹒戴利回憶說。在羅德曼加盟的第2個
賽季,活塞打進了總決賽,隨後兩奪總冠軍。那幫隊員中,蘭比爾、
托馬斯、杜馬斯和羅德曼自己都以狡黠出名,但球場外的羅德曼卻是個
謙遜的人。聖誕節到了,他送給戴利的妻子一個水晶飾品;他還送給
活塞公關部主管一塊勞力士手表;他給自己的母親和兩個姐姐買了房
子。總之,他是純潔無瑕的,被評為NBA的“最佳防守隊員”後,還
甚至激動得當場放聲痛哭起來。
3
人生的第一次沉淪
轉折發生在1992年,起因是:由於種種復雜的原因戴利被迫離
開了球隊。“就好像他們殺掉了我的再生父親,”羅德曼狠狠地說,
“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們。”當羅德曼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時,
卻同時知道他共有27個私生子。羅德曼毅然與他決裂了,而戴利比親
生父親還要親。“在此(戴利離開)之前,丹尼斯甚至認為喝酒是件令
人惡心的陋習。”他母親曾經說。接下來的一年,羅德曼仍然呆在活
塞,拿下職業生涯最高的場均18.3個籃板。但沒有了戴利他也沒有了
精神支柱。1993年1月份的一天,兩名警官發現他睡在活塞體育館外
的卡車裡,身旁的座位上放著一把槍。在他的自傳中,羅德曼說,那
個晚上他沒有自殺,“但殺死了那個逆來順受的丹尼斯﹒羅德曼”。
賽季結束,他被交換到聖安東尼奧馬刺,與球隊核心大衛﹒羅賓遜格
格不入,訓練和比賽中拖拖拉拉。不過,羅德曼的激情還在,一次輸
球之後,他甚至沖著羅賓遜大罵:“雜種,拿出你的勇氣來!”
4
場內場外都達到巔峰
1995年,羅德曼告訴曼萊說,他的精神已經崩潰了。這年夏天
,曼萊將他帶到自己在洛杉磯橘縣的家裡,不久,他就決定去芝加哥
打球。為此,戴利還專門抽出時間陪羅德曼在芝加哥的一家牛排店裡
呆了兩個夜晚。“我是‘新丹尼斯文﹒羅德曼’的創造者。”戴利聲
稱。羅德曼也同意他的觀點:“我每年才掙200萬美元,這不夠花,
所以我必須重塑形象。”在第2個“公牛王朝”時期,羅德曼的職業
生涯達到頂峰。同時,球場外的另類形象也達到頂峰:獲勝之後,他將
球衣脫下來扔給觀眾;他的名字和著名影星珍珠佔聯系在一起;他坦
承自己的各種性癖好,包括手淫。但他也時時露出令人惡心的一面:
沒有比賽時飛到加斯維加斯狂賭;頂撞裁判;在猶他州比賽時嘲笑當
地的摩門教徒。對此,連一向護著他的邁克爾﹒喬丹也只能睜大眼睛
,無能為力地聳聳肩,說:“這就是丹尼斯之所以叫做丹尼斯的原因
。”《盡情使壞》出版時,也就是羅德曼最風光的時候。曼萊在紐約
第五大道簽名售書時,羅德曼是坐著一輛馬車抵達現場的,還穿著結
婚禮服,被一名身穿男式燕尾服的女子牽引著。在售書現場,羅德曼
特意聲稱,他只想和自己結婚。“這是我們的主意,”曼萊說,“丹
尼斯只是在執行。”和所有名人一樣,羅德曼又出了第2本自傳,書
名是《我行我素》。但這一次名人效應不再,據曼萊的統計,這本書
炒得很火爆賣得卻很差。
5人生的第二次沉淪
1998年是羅德曼人生的另一個轉折點。因為踢了一位攝影記者
,他被聯盟禁賽11場,以至驚動了克林頓。同時,曼萊有了新女友,
他和羅德曼呆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了,於是羅德曼又變得像個小孩子似
的。這年的11月份,喝醉酒後,他和卡門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座小教堂
裡結婚。曼萊知道後,力勸他盡快解除婚約,羅德曼卻聽不進去。不
久以後,曼萊為他談妥了去洛杉磯湖人打球的合同,大約能掙700萬
美元,但羅德曼一直不回電話,最終成為自由人。最後的結果是,同
樣去湖人卻只能接受100萬美元的最低薪金。1年之後,職業生涯便結
束了。丁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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