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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科魯尼亞主帥伊魯埃塔揭密:登上頂峰的「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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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5月03日14:41 《足球》報
伊魯埃塔,1948年4月1日出生於巴斯克,現年56歲。球員時代先後在
馬德里競技和畢爾巴鄂競技效力, 6次入選國家隊。1984年正式成為足球
教練,先後執教過奧維多、桑坦德競技、畢爾巴鄂競技、皇家社會、塞爾
塔、拉科魯尼亞……在從馬德里飛往拉科魯尼亞的飛機上,我仔仔細細地
把這張代表著一個職業教練歷史的卡片默讀了好幾遍。在拉科奇跡般地翻
盤淘汰米蘭以前,我從來都沒有認為伊魯埃塔是個大人物,我堅信,大多
數西班牙人的想法和我的想法差不多,雖然在 4年前,他的球隊還曾拿過
西甲冠軍。
老實話
與米蘭之戰以後,伊魯埃塔成了歐洲足球圈子裡的名人,他的名人效
應很快就給我帶來了麻煩。伊魯埃塔的採訪原本約在拉科與波爾圖比賽第
一回合前的那個星期一,我如約去拉科,結果被放了「鴿子」。新聞官用
「球隊要備戰冠軍杯」的理由將我的採訪推遲了一個星期。後來我才知道
,伊魯埃塔拒絕採訪、更改採訪日期等等「大牌行為」,全都是新聞官為
他製造的,而伊魯埃塔本人則保持著一貫的開放和好講話。在冠軍杯幾場
生死大戰前,伊魯埃塔甚至詫異過為什麼採訪會突然減少。據說,伊魯埃
塔在大戰前不要接受太多採訪是拉科主席倫多羅親自授意的。倫多羅知道
伊魯埃塔的脾氣,伊魯埃塔要麼什麼都不說,但如果一旦被激發起來,這
個「話簍子」就什麼話都敢講出來。身居高位的他,身上依然保留著那股
巴斯克農民的擺脫不掉的傻氣,他的那張口無遮攔的嘴經常會給俱樂部帶
來麻煩。
我跟快就領教到了伊魯埃塔喜歡講話的脾氣。在我採訪那天,也有一
名日本的女記者對他進行專訪。原本說好每人15分鐘的採訪時間,但日本
女記者的採訪卻居然延長了整整 3倍。在這期間,站在10米之外觀察的我
一直都看見伊魯埃塔在不停地講話,女記者每次只問一句很短的話,然後
伊魯埃塔就開始手舞足蹈地演講。在採訪進行到半個小時的時候,那名女
記者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看了一眼手錶,而一邊的攝影師,原本還在
不停地為伊魯埃塔拍照,但看到伊魯埃塔講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要停的意
思,這名攝影師索性放下沉重的器材,站到一邊曬太陽去了。
自信得嚇人
19年的教練經歷,並沒有讓伊魯埃塔學會如何用外交辭令搪塞記者,巴
斯克農民的直率性格總是能讓他說出很多「掏心窩子」的話來。我問伊魯埃
塔在被米蘭1比4擊敗之後的感受,他不像其他教練那樣繞個大彎子最後才告
訴你「米蘭是一支很好的球隊,但是我沒有喪失希望」之類的話,他直接說
米蘭其實根本不是對手:「我注意到,米蘭在聖西羅的比賽中只踢了那 8分
鐘好球。在其餘大部分的時間裡都是拉科佔優勢。既然拉科能在客場壓制米
蘭,為什麼在主場不能贏回來?」當我問伊魯埃塔週末的比賽如何對付皇馬
時,他也沒有繞個大彎子然後說出一句「我們一定全力以赴」的客套話來,
而是直接說:「這場比賽顯然沒有週二與波爾圖的比賽重要。我已經有 7個
傷兵,我不可能允許我的主力球員再出現傷病。」
伊魯埃塔喜歡講真話,這是所有跟隊記者都知道的事實。正因為這樣,
拉科的記者每次總能在比賽前至少兩天的時候得知下一場比賽的主力陣容,
而且拉科更衣室中發生的秘密也總是很快就能被外界得知。然而,伊魯埃塔
並非在任何事情上都這樣勇敢。在與主席倫多羅的相處中,伊魯埃塔扮演的
就是一個恭恭敬敬,甚至有點膽小的角色。我問伊魯埃塔,和倫多羅這樣一
個小氣的主席在一起工作是不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伊魯埃塔一聽我把倫多
羅定義為「小氣」,立即就緊張起來。他幾乎毫不猶豫地開始為主席辯護起
來:「他可不是小氣,他這是精明。主席是一個聰明的商人,現在的足球就
需要這樣的管理者。而且倫多羅對我很好,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句難聽的
話。」
伊魯埃塔的態度讓我很吃驚。伊魯埃塔一直都是倫多羅「少投入多產出」
政策的犧牲者,每次只要伊魯埃塔的球隊中出現一個出色的球員,倫多羅很快
就會把這個球員賣掉,按理,深受其害的伊魯埃塔應該對倫多羅牢騷滿腹才對
,但是看著伊魯埃塔那張極力為主席辯護的臉,我迷惑起來。「難道上個賽季
賣掉馬凱,這個賽季又要賣掉盧克的事情不讓你覺得很難受嗎?」我小心翼翼
地問道。「這怎麼能叫難受?我知道俱樂部需要轉會帶來的那筆錢。如果不賣
掉球員,整個球隊就無法繼續維持,是賣掉一個球員還是整支球隊一起失業?
」伊魯埃塔對倫多羅的理解超出了我的想像所能達到的範圍。
本小利大
逆來順受在足球的世界裡有時候並不是一個貶義詞,在主席權威高於一切
的西班牙足球界,伊魯埃塔這樣懂得逆來順受的教練往往比一個有性格的教練
更容易取得成功。你可以說他膽小,也可以說他不敢觸犯權威,但事實證明,
他的逆來順受讓拉科在財政預算極其困難的情況下幾乎就要登上歐洲俱樂部的
頂峰。更重要的是,伊魯埃塔在這個逆來順受的過程中顯示出了非凡的智慧和
眼光。安德拉德在加盟拉科之前幾乎沒有任何名氣,瓦勒隆在加盟拉科之前也
遠遠沒有達到現在的高度……正是得益於伊魯埃塔出色的眼光和點石成金的手
筆,拉科才能不斷有超級球員湧現出來,倫多羅也才能不斷有球星可以拿出來
出售。
結束採訪離開球場的時候,我看到了拉科訓練場門口那匹每天都陪著球員
一起訓練的馬兒。據說伊魯埃塔每次走過這裡的時候,都會親手摘一把草餵馬
吃,這也許是他對自己農民出身的一種懷念。在西班牙,很少有人知道伊魯埃
塔的出生地伊隆在什麼地方,我也是查找了最詳細的西班牙地圖之後才知道,
伊隆原來是巴斯克地區一個人口只有 5萬人的農業小城鎮。伊魯埃塔應該感謝
自己的出身,因為這讓他學會了如何珍惜,如何小本經營,而這恰恰正是他現
在取得成功的關鍵。
(華群發自拉科魯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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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最壞只是死亡,
生活怎會有面對不了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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