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 遺忘在東海岸的臉 獻給親愛的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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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忘在東海岸的臉 獻給親愛的艾
由 yijiu 發表在HoopChina‧灰熊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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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床淅瀝青梧老,屧粉秋蛩掃。採香行處蹙連錢,拾得翠翹何恨不能言。
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納蘭性德《虞美人》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遍體鱗傷,卻從未被自己所認可,於是你選擇離開。突然想到,誰失去了誰誰
就不叫誰,這樣的定理,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是普遍存在的吧。失去了水的大海
,失去了雲的天空,失去了沙的沙漠,失去了樹的森林……
失去了艾弗森的費城,還是原來的費城嗎?
時間,一點,一點,一點……倒流。
太多的畫面,太多的文字,刻畫出無數個你。而我想要塑造另一個你。
所以,我該以怎樣一種姿態來紀念費城的你呢。
費城,西經75°北緯40°。這不僅僅是一個地理坐標,更是承載著我所有思
念和寄託的風向標。
屬於艾的費城故事已經開始。無需娓娓道來,我們都熟爛於心。我想我只
適合當一個歌頌者。
數據。獎項。榮譽。影響力。費城都給了,只是卻沒能讓艾的忠誠延續下去。
對這座城市來說,艾是一種不滅的象徵。事實上費城人也確實在這麼多年裡
一直重複著一項工作:斯塔克豪斯,休斯,科爾曼,庫科奇,范霍恩,甚至
是拉里‧布朗,他們都像流星一般在艾身邊出現又消失。堅持的理由只是為
陪襯那唯一一朵傲人的花朵以此來物色綠葉。時間會改變很多,我們認為理
所當然的堅持卻在始料未及的放棄下被摔得粉碎。當比利‧金在醞釀送走球隊
十年的核心時,透過更衣室半掩著的門,全世界都看到了艾眼中的哀傷和迷茫
。只記得在2001年總決賽上,艾身掛13處重傷衝鋒陷陣,成為所有失意英雄們
聊以自慰的經典。
但是誰敢肯定76人不是在打“太極拳”,他們放棄艾只是苦於重重矛盾而為了
擺脫麻煩嗎。看看他們交易艾的籌碼助攻王米勒,95年狀元喬‧史密斯,以及
兩個07年選秀權。重點是最後一條,76人已手握三個選秀權,所以他們敢於如此
,原因正是費城的未來藍圖裡沒有艾。
大家都懂,艾不會不懂。所以你只能選擇離別。而費城又是用怎樣一種方式紀念
著你如同戰爭般悲壯而決絕的離別。
15,32,24,6,13,10,34。接下來將會是你的3號。
低頭,落寞在瞳孔裡長久蔓延。但是,你仍驕傲的抬頭對我們說,你還是原來
那個你,不管身在何處。我們也義無反顧地相信,你一定會與時間一樣,向前行走
,繼續,沒有任何理由。
傳奇,遠未結束,只因你不想告別。
謝家庭院殘更立,燕宿雕粱。 月度銀牆,不辨花叢那辨香?
此情已自成追憶,零落鴛鴦。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
納蘭性德《採桑子》
夢一場……
風向標調轉方向。西經104.59 °,北緯39.44°。丹佛。
被忠誠刺痛的傷口尚未痊癒,艾又向丹佛人表達了自己的信仰。
無從回想12月20日那天我的感觸,生日剛過而聖誕節的氣氛已經開始瀰漫。
只知道自己被突如其來的情緒哽咽了胸口。
深灰色的天空,為什麼不下雪呢。畢竟科羅拉多高原上已是白雪皚皚、艾,
當你踏上這座被雪覆蓋的城市,你有感覺到寒冷嗎。這使得我幾乎用了一下午
的時間,才想得起我們這裡很少下雪,何況只是在12月。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張小小的紅色桌球臺上。艾和安東尼正在饒有興致地玩著
,而那時距離掘金完成那樁轟動全聯盟的組合交易僅僅過去了六個星期,每個人都
想知道掘金的未來會如何。
我們心裡都抱有這樣一個想法:艾弗森和安東尼之間的合作一定會擦出驚世駭俗的
炫目火花的。只是需要耐心等待。
等待,在未絕望之前。
我開始變得碎碎念。
但我必須澄清,我對掘金那幫傢伙都只是些孩子氣的指責,賽場上確實不盡如
人意,但他們和艾的哥倆好讓我發不了多大的脾氣。我還是可以看到艾的笑容
以及那標誌性的動作。
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有回報的。掘金上上下下都在努力,艾也在努力。但是,
結果卻如同被太陽暴曬般蒸發得無影無蹤。這似乎是注定的,在艾降臨丹佛的首演
憾負國王就已經埋下了伏筆。當然,這些都得回過頭去看才會如此覺得。
我只能重複著卡爾排兵布陣的缺陷甜瓜的不成熟以及內線的羸弱,矯情得很。
但對於掘金而言,艾的到來並沒有帶給他們想要的,但他們需要前進,需要更適合
球隊更能融合進去的球員,所以他們做出了在聯盟中司空見慣的舉措 再次交易。
為什麼這麼沒有真實感呢。
我只能觀望著你的苦難,心裡是重重的,重重的壓抑感。如果我知道你這次的
離別將帶來更為沉沉的傷痛,我怎麼還捨得在那沒心沒肺地瞎嚷嚷呢。我真的該死。
我好希望接下來的一切讓上帝給刪除了。
夜雨做成秋,恰上心頭,教他珍重護風流。端的為誰添病也,更為誰
羞?密意未曾休,密願難酬。珠簾四卷月當樓。暗憶歡期真似夢,夢也須留。
納蘭性德《浪淘沙》
夢也須留……
風向標再次轉動。空降底特律。西經83.05°,北緯42.18°。
一個被我詛咒了千萬遍的城市。
忽然想起,自從艾來到活塞我沒動手寫過艾在這裡的文字。一個寫作的人
不應抱著太過偏激的心態,我做不到,所以我寧可只是看著別人的文字。
曾經看到過有關夢想的句子:
夢想是美國舊街區的圍牆絢爛地塗鴉。然後再轟然一聲推到。
萬人踐踏這就是夢想的本質
很撕心裂肺的句子,也是很現實的句子。
艾的夢想在活塞被嗤之以鼻,隊中沒有人對艾表示友好。顛沛流離的賽季。
“ 我早就知道,無論這支球隊發生一點什麼事,所有的牛眼都要盯著我。
因為我在這裡呢。”只因為艾的到來打破了活塞表面風平浪靜的和諧,暗潮湧動
的曝光,自然讓艾成為了口誅筆伐的對象。教練黔驢技窮,隊員一心擺爛,
這讓艾怎麼辦。笑容越來越少,那標誌性的姿勢也未曾出現在我的眼中,
我很心疼。
但終歸還是要直視的。 將斯塔基扶正,四大天王依次“前進一位”的做法,
怎麼看都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權宜之計。活塞畫虎不成反類犬,內部變革的動
亂以及成績的不堪通通算在了艾的頭上。艾的過錯被放得越來越大,我的聲音也
顯得異常微弱。
相逢方一笑,相送還成泣。解纜君已遙,望君猶佇立。
未曾停過的蜚短流長,你還是在那挺著胸膛屹立不倒。
在活塞的旅途注定是失意的,但那又怎樣,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所以請你
一定要開心。
2009年06月07日,34歲的生日。關於你,我還有什麼沒有表達清楚嗎。
灰熊風向針如何旋轉,答案自會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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