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Herb Score (1933-2008)

看板Indians作者 (頭頂紅色臉盆的人)時間17年前 (2008/12/05 01:35), 編輯推噓7(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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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joeposnanski.com/JoeBlog/2008/11/12/herb-score-1933-2008/ Herb Score by Joe Posnanski 數學不是我的菜,當然,不過我曾經花了一下午試著算出多年以來花了幾個小時 在聽克利夫蘭印地安人轉播員Herb Score的轉播。加起來總共好像是整整 173天 。當然這包括了廣告。而且我並非總是很專心。 Herb Score在週二過世。他75歲了。距離他上一次轉播印地安人比賽已經超過10 年,但是他的過世依舊讓我難過。週二晚上我一直想著他,當我,出於無法解釋 的原因,在一個教會的單身俱樂部演講時。有人問我在1970年代那個,讓我們面 對他吧,不是那麼理想的克利夫蘭長大是什麼情形。當時的克利夫蘭是個笑點。 運動隊伍全都很差勁。騎士隊的場邊娛樂叫做「胖子吃啤酒罐」,這名字簡單明 瞭的描述了那個動作。印地安人隊則像一齣鬧劇,以致於有時候球隊巴士必須要 四處找一間還沒有拒收過他們鈔票的飯店。城市破產。據說你可以直接走過伊利 湖。凱霍加河才剛剛停止燃燒。天空充滿煙霧。積雪像是爛泥。 '77年的冬天就 像是有壺穴的西伯利亞。那就是家鄉。 然後,我說,這是我相信的:在你長大的時候,你不只是被你的雙親扶養長大, 還有你的朋友、你的老師、你的信念、你的鄰居、你的城市。在每一天的最後, 還有你家鄉的棒球轉播員。 Herb Score從1968年開始,我出生的第二年,擔任印地安人隊的廣播轉播員,直 到1997年,也就是印地安人隊在世界大賽輸給佛羅里達那一年。他的最後一場比 賽是世界大賽第七戰,相當適合他,因為印地安人隊以一種令人心碎的方式輸球 ,一個Herb在他大部分人生中經歷過許多次的場景。 他在廣播中轉了30年的球賽,而對我個人來說,那是定義我的30年。這30年大約 把我從嬰兒帶到成婚。Herb永遠都在那裡,在那些我還茫然無知的年月,和那些 我把棒球卡釘在臥房牆上的年月。在那個我確信會在印地安人隊當二壘手的年月 ,以及我終於明白,不,我不會的年月。在克利夫蘭市民球場時他在我的耳中, 當我的腳黏在地上,一根金屬桿擋住了三壘,而我發現了童年時一邊看比賽一邊 從電晶體收音機中聽著轉播時那種激動。當我搬家到北卡羅萊納後感到寂寞時他 在那裡,在那些夜晚,我偷偷跑進父母的車裡聽著印地安人隊比賽,感受一點點 家的感覺。 他在 '87年那個令人興奮的春天轉播印地安人隊的比賽,當時我深信 Cory Snyder 、Joe Carter和Brook Jacoby會帶著球隊進入世界大賽。 原文附圖: http://joeposnanski.com/JoeBlog/wp-content/uploads/2008/11/0406-large.jpg
(惡名昭彰的SI封面) 天啊,即使看著這封面都感覺很受傷。看看他們看起來有多高興。 Wahoo就像封 面上笑的第三開心的人。 我記得坐在我辛辛那提的公寓前的車裡,聽著Herb Score轉播 '95的最後一個出 局數,而印地安人隊在超過40年之後終於首度打進季後賽。我不會說我沒有哭。 這是我和Herb之間的秘密。 是的,我把棒球轉播員浪漫化了。我克制不住。我總是會想到那些遍及中西部的 農夫,一邊聽著 Jack Buck轉播紅雀隊一邊在田裡收割。我想到那些洛杉磯人, 在公路上一邊塞車一邊聽著Vin Scully講述 Jackie Robinson的故事。我想到那 些辛辛那提人在後院烤肉, Joe Nuxhall的聲音填補了其餘的空間。我想到那些 人在西雅圖一邊啜飲咖啡,一邊從耳機中聽到Dave Niehaus在大號全壘打出現時 大喊著「這球會飛的遠遠的!」他們與收音機中的棒球轉播員有一道連結,我認 為,就像夏日歌曲與夏日電影與夏日戀情的連結一樣*。 * 發生地如此快。遇到一個女孩,為我瘋狂。遇到一個男孩,無敵可愛。 (Summer Nights歌詞) Herb Score是我的夏天。我一直都說我不知道Herb是不是一個「好」播報員,但 這或許有點虛偽。我想起城裡的人叫他 Herb "No" Score,因為他有時候會久久 才報一次比數。話說回來,我總是覺得Herb其實是在試著避免傷害我們;那些日 子裡大部分時候我們都不會想要知道比數。Herb Score就像是天氣,碰到糟糕的 日子你會抱怨,在好日子裡你會滿懷感謝。在某個夏日Herb報出了最終比數,而 印地安人隊真的贏球了。 當然,我早就察覺到Herb有出錯的地方。他一天到晚出錯弄得好像那是轉播的一 部份,就像賽前和賽後的節目。一下子這裡發錯音,一下子那裡說錯話。Cleveland Plain Dealer會把他出錯的地方列成一張表,其中有一個我還記得很清楚。我一 直不覺得這是錯,而是更接近禪的意境。Herb說:「這球飛得很遠。是界內嗎? 是界外嗎?他是!(Is it fair? Is it foul? It is!)」 總之,提到家鄉的播報員時,品質不會是重點。對我來說,Herb是標準,以後也 永遠是標準,我的意思是說,其他每一個轉播員永遠都會被拿來跟他比較。這個 人比Herb大聲。這個人比Herb多話。這個人比Herb說更多故事。這個人沒有Herb 那麼會出錯。聽這個人轉播不比Herb有趣。諸如此類的。 要形容Herb Score播報風格的最佳字眼是「低調」。他的聲音低沈,不會花很多 時間試著用文字畫一幅圖。他不會質疑戰術。他不會過於批評球員(他說的最重 的話會是「他也許應該接到那球」或者「那些保送會造成麻煩」)。 他不會讓他的語調有太大的變化,即使情況變的很糟糕。還有,儘管聽起來很矛 盾,他同時也會給你一個印象,他就在他想要身處的地方,在轉播室裡,告訴我 們場上的情況。這很難解釋,但是Herb一直強烈的表現出這種沈靜的熱誠。我不 知道是否真是如此,我也不想知道。因為那不重要。他聽起來就是那樣。Herb Score 永不抱怨,連一點點暗示都沒有,無論是比賽時間拖太長,或者印地安人 隊像個馬戲班,或者分數差距大到追不上* 。我聽過技術上比Herb更好的播報員 ,講的比較大聲,全壘打出現後更激動,出現失誤時更顯得厭惡,但是他們聽起 來離我好遠,聽起來就像他們只是在工作。 Herb聽起來永遠像是他剛好在比賽前經過球場,有人注意到他然後說:「嘿,Herb Score!真高興見到你。嘿,既然你在這裡,你想要上廣播轉幾局球賽嗎?」然後 Herb說:「嘿,好啊,我試試看。」 * 我以前沒有認真想過,不過我確定他一貫而樂觀的語調和人們叫他 "No score" 的原因有關。他不只是很少報比數。如果印地安人在 8局以12比 1落後,有 時就是如此,從他的聲音裡也聽不出來。在他的聲音裡總是有些許的希望.. ..直到他終於必須報出冰冷而不可原諒的數字。然後人們會生氣的關掉收音 機想著:「去你的Herb,早知道就關掉了。幹嘛不早一點報比數?」 他很少--幾乎是從不,在我的記憶中--講他打球時候的故事。還記得當我第一次 聽說在Gil McDougald 的平飛球砸中他右眼之前,他曾經是一個有天分的年輕投 手、左投的Feller、先出現的Koufax時,我有多麼驚訝。說Herb Score是1956年 的世界中最好的投手並不為過,當時他只有23歲,當年贏了20場比賽。投出全大 聯盟最多的 263次三振。平均每九局三振9.49個打者--當時是史上唯一一個經過 整個球季之後,平均每局至少三振 1名打者的先發投手(而且他做到了兩次)。 他的ERA+ 166領先全大聯盟。沒有人像他一樣。他第二年開季時看起來狀況更好 --在 5月 7日對上洋基隊的比賽前,他的自責分率2.00,同時每場比賽平均三振 超過10名打者。然後在第一局,他被平飛球打中眼睛。有一陣子,還擔心他會不 會失明--McDougald 自責到說如果Herb Score失明的話他就會退休。Herb錯過了 剩下的球季。 他後來回到球場投球,同時在 '58年再一次出現耀眼的時刻,當他完封白襪並投 出13次三振。然後他的手出了問題。他又多投了一陣子,但是再也不像以前一樣 了。 已經有許多人寫過Herb Score可能會有什麼樣的成就-- Lawrence Ritter和Donald Honig 基於可能性將Herb列為史上百大球員之一。但是讓我一直印象深刻的不是 他可能會怎樣,而是他是怎樣--他不會提到他的不幸。他沒有抱怨。他甚至沒有 表現出悵然的樣子。他積極的繼續另一個人生,也因此讓我記得得知他有這樣的 過去時有多麼驚訝。Herb Score?你是說那個播報員Herb Score?他曾經是一名 偉大的投手? 我想像著那就是Herb想要的。他是個異常樸素的播報員。他的人很好,Buddy Bell 曾經說,他在飯店會自己鋪床。他是那麼的高尚,當1997年,距離 McDougald的 平飛球之後40年,他被問到他的感覺,他說:「我在 7月結婚就滿40年了,那是 我唯一可以想到的紀念日。」 他在幕後、不被注意、成為比賽的一部份時似乎最快樂。他從不想要說的比該說 的更多。Terry Pluto 曾經問他為什麼他從不談到戰術--例如為什麼他從不說: 「嘿,這是短打的好時機。」而Herb給了一個漂亮的答覆。他說:「不,那是留 給父親告訴孩子的話。」 有趣的是,我一直覺得Herb很像我的父親。我確信我之所以會是這樣的作家,這 樣的人,部分是來自於那些花在聽Herb Score轉播印地安人球賽的許多、許多時 間。我在多年後遇見他,當我已經長大,而他幾乎要退休的時候,我和他聊了很 長一段時間。大部分只是想要感謝他。但是他不想要我的感謝,當然。他只是想 聊一點棒球。那是他長久以來一直在做的。當談話結束之後,他感謝我的聆聽。 我希望我能再聽一次,是的,這球很遠,是界內嗎?是界外嗎?他是。 This entry was posted on Wednesday, November 12th, 2008 at 6:40 pm. Categories: Baseball, Clevelan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70.69.70

12/05 11:11, , 1F
感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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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 13:01, , 2F
謝謝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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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 14:42, , 3F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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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 18:25, , 4F
特別的文章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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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7 10:11, , 5F
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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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 14:06, , 6F
Joe的文一定要推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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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 02:13, , 7F
謝謝
12/16 02:13, 7F
文章代碼(AID): #19E1Jg-S (Indi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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