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恩自傳連載(1):成為球員前我曾是一位出色ꨠ…
基恩自傳連載(1):成為球員前我曾是一位出色的拳擊手
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8月06日21:15 新浪體育
《我不是惡人--基恩自傳》
[愛爾蘭]羅伊-基恩/伊蒙-鄧菲 著 張軍 黃紅躍 譯
湖南文藝出版社 咨詢電話-0731-5711666-80922;直銷熱線-0731-5713359 殷先生
§ 第一章 §
1971年8月10日我出生在科克城北郊梅費爾德的巴林德裡88號,5個孩子中排行第四。
隨後不久,我的媽媽、爸爸、我哥哥約翰遜和丹尼斯、我和我姐姐希拉裡(我弟弟帕特當
時還未出生)搬到也還是梅費爾德的洛塔莫區。我的名字隨爸爸,叫羅伊·摩裡司,我爸
爸叫摩西。瑪麗(尼琳克)是我媽媽,她出生於一個很有名的體育世家。
有一段時間,我爸爸曾在當地的陽光沃爾西毛紡公司工作,可是在我剛長大的時候那
家公司倒閉了。在那之後,工作難找了,我爸爸和其他人一樣,到處尋求工作,什麼活都
干,包括在科克的兩家大企業吉尼司和珀非茲爾斯的工作。從70年代到80年代,接二連三
地發生全球性的經濟蕭條,給愛爾蘭經濟造成了極大的困難。科克市首當其衝。
在成長的過程中,我的印象是錢總也不夠用,比方說,我們家連汽車都沒有。不過老
實說,我也從來沒缺過什麼。我爸爸和我媽媽瑪麗屬於那種和善可親的父母。我哥哥姐姐
照看我。可能由於我在家中是最小的孩子(在帕特出世前),我被寵壞了。
我的小學是在當地的聖瓊斯小學上的。在班裡我是個安靜、不出風頭的學生,不被人
注意倒也使我自得其樂。對我和我的朋友們來說,生活中體育要比教育重要。只有在放學
的鈴聲響起時,一天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科克有悠久的體育傳統,體育項目也很豐富多彩。我們家喜歡英式足球,其他人則喜
歡蓋爾人的傳統項目,比如愛爾蘭曲棍球、橄欖球等。體育有時會成為衝突的原因。蓋爾
式的運動項目被認為是純粹的愛爾蘭運動,和英式足球、橄欖球完全不同。外國運動項目
,尤其是與英國有關的項目,常常引起那些本土觀念很強的蓋爾人的不滿。當然,傑克-查
爾頓以後將改變這種情況。然而令人悲傷的是,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年,任何蓋爾曲棍球員
或橄欖球員被抓到參加英式足球或英式橄欖球比賽,將被終生禁賽。
我們家可是堅定的熱愛英式足球的家庭。我爸爸曾是當地兩家少年俱樂部克勞富頓和
北恩德的實力球員。在我母親的娘家,她父親和兩個叔叔曾贏得過愛爾蘭足協少年獎牌。
她的兩個兄弟,米克和帕特林克在科克歷史最久並且最富盛名的洛克曼特少年俱樂部踢球
。所以我們弟兄幾個從小就接受足球訓練。確實如此,我家裡常常說的一個笑話就是我爸
爸和舅舅是如何如何偉大的球員。兄弟們和我則會譏笑,因為那年頭似乎每個球員都偉大
得不得了。
就像大多數科克人一樣,我也為我的家鄉引以自豪。當被問到他們的原籍時,克科人
會帶著一臉的壞笑回答說:「生於愛爾蘭,讚美上帝,長在了克科。」
笑聲經常讓我想起我的家和我生長的城市。無論在美好還是艱辛的日子裡,也無論是
面對傲慢還是面對虛偽,總有笑聲相伴。面對那些「不幸」生在這個反叛的國度裡的人還
是以笑聲相待。每個健全的科克男人的標誌就是那種優越感,女人們則更甚。
放學後,我們活動的地點是在本地社區周圍。去5英里外的市區簡直是少有的奢侈。
每個聖斯蒂芬日(拳擊日)我們都進城去看最新的電影,然後去漢堡店。體育是我們的麻醉
劑。在我最後選擇英式足球前,我曾在愛爾蘭式橄欖球和拳擊方面小試了一把。我的橄欖
球生涯很短暫(不像丹尼斯·埃爾文,他是一個很有成就的橄欖球員,如果堅持下來,他準
能進入愛爾蘭國家隊)。科克成年橄欖球隊曾多次獲得全愛爾蘭冠軍,隊員有傑克-林克和
克裡斯帝-林,他們被當地人視為民族英雄,就像斯坦-馬休斯和湯姆-芬尼在英國受到的
尊重一樣。我的橄欖球生涯被一次慘痛的事故斷送了。原因是岑木球棒的撞擊,我的球棒
把斷裂,一塊碎片擊中了我的腿後部,治療傷口浪費了6個月的大好時光。
我也在布連路口的布連迪龍拳擊俱樂部參加過拳擊賽。我在愛爾蘭諾威斯聯賽只打過
四個回合,然而都贏了。由於我當時才9歲,而規則規定到12歲才能進行正式比賽。所以
我中斷了訓練3年--我猜諸位一定認為我在吹牛--根本就沒打過一個正規的回合。如果真
有機會,我準是有史以來身體最強、而且是最渴望戰鬥的拳擊手。但那時要成為一個小有
名氣的選手,我還有個問題:拳擊教練下了最後通牒,讓我決定到底是踢球還是當拳擊手
。所以拳擊就被埋葬了。
但拳擊運動有助我成為一名運動型人才,跳躍和拳擊則讓我更加敏捷,而且在面對身
體的衝突時我還獲得了自信。那時我的年齡尚小,但在拳擊圈裡學到的東西使我在心理上
比較成熟--我年幼、靦腆但我能照顧好自己。
當我被迫在拳擊和足球之間做出選擇時,回答是毋庸置疑的。同樣,在選擇去哪裡踢
球的問題上,儘管我同校的朋友們都在梅費爾德當地的足球俱樂部踢球,我還是決定到洛
克曼特少年俱樂部踢球,而且沒有絲毫猶豫。丹尼斯和約翰遜在那裡踢球這一情況倒是起
了一定作用,而促使我決定去洛克曼特少年俱樂部的真實、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它當時就
很成功。於是我在8歲多、快9歲時加入了該俱樂部,那時我的好勝心就已十分強烈了。由
於名氣大,洛克曼特少年俱樂部吸引了科克各郊區的優秀青年足球運動員,如格蘭、諾克
曼尼和布萊克坡等。對我而言,選擇那裡意味著我來回得多走7英里,不過那難不倒我。
我母親總會給我錢買車票。假如我需要一雙足球靴,她也總能像變魔術一般變出來——也
許不是名牌,可對我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
那些初期的比賽組織得很好,我非常喜歡:穿上運動服、換上真正的足球鞋、在畫著
白色邊線(很粗糙)、有門柱、球網的球場上踢球--一切都是真的。我甚至很喜歡裁判解決
糾紛的情形,因為這些糾紛時常使我們在梅費爾德的比賽在混亂和責罵聲中草草收兵。加
入洛克曼特是我少年時代的一大進步--我總算是個足球運動員了!
當時我只有9歲,所以分在11歲以下球隊裡。儘管我在身高體重方面遠不及其他隊員,
可我的態度絲毫不比他們遜色——我竭盡全力地踢球,能跑、能準確地傳球、能攔截。在
適應了梅費爾德那種「全天候」球場踢球方式後,這種為11歲以下少年隊安排的比賽(35分
鐘半場)對我來說太輕鬆了。
在梅費爾德,每一個人都有一個自己所熱愛的英國俱樂部;我的是熱刺。為什麼?因
為我的哥們大都喜歡該死的曼聯、利物浦或者阿森納,阿森納在我出生那年奪了個雙冠。
格倫-霍德勒是我鍾愛的球員。小時候最高興的日子就是看熱刺隊在一場重賽中擊敗曼城
贏得百年杯的決賽。裡卡爾多-維拉踢進決勝一球,那腳球真是不可思議,30碼開外一腳
遠射,球越過了一個又一個防守隊員,使那場動人心弦的比賽達到高潮。
雖然我喜歡模仿那些動作花哨的球員,如裡基-維拉或者格倫-霍德勒,可是我的比賽
是不同的。我更像一個「工兵」,不能炫耀球技。我得接應,我得助攻贏球,我得回搶,
我得擴大活動範圍。我注意聆聽教練蒂米-墨菲和吉恩-奧沙利文的佈置,尤其當他們講態
度的時候。他們的信條簡單而真實:上場後態度不端正,無論你有多強的實力,都會輸球
。我那時相信他們,現在仍舊相信。
在洛克蒙德度過的第一個賽季結束時,我被投票選為年度最佳球員。我感到非常自豪
,因為我發揚光大了基恩家族在這個俱樂部的傳統——我幾個哥哥和舅舅都曾在這個俱樂
部踢過球。
回首往事,我現在明白了,那段相對不起眼的經歷塑造了我整個一生。如果沒有洛克
蒙德、沒有足球、沒有在我加入第一個真正足球俱樂部之前讓我學會了踢球的那個梅費爾
德全天候球場,我會成為今天的我嗎?如果不是我的家庭酷愛足球、如果他們不鼓勵我踢
足球,那又會怎樣呢?如果沒有像蒂米·墨菲和吉恩·奧沙利文以及後來的約翰·德利這
樣的人;如果沒有洛克蒙德球隊,我又會怎樣?我所欠他們的是我永遠都還不清的債。所
以對家庭和朋友的忠誠是我一生的支柱。
當時足球已成為我的生命,而其他一切,尤其是教育,全被排斥在外。有些週末,我
在週六上午參加10歲以下的少年隊比賽,下午參加11歲以下的比賽,週日參加12歲以下的
比賽。
科克一些最好的學生球員被蒂米和吉恩收到門下。在這個俱樂部的第二個賽季,我們
贏得了11歲以下聯賽和杯賽雙冠。那時候洛克蒙德球隊已與保羅-麥卡錫、艾倫-奧沙利文
、達米恩-馬丁和萊恩-唐尼(他們都曾代表愛爾蘭參加過各種水平的比賽)簽訂了合同。他
們構成了我們隊的核心,連續6年贏得聯賽和杯賽雙冠。科克少年足球比賽相當激烈,難以
置信的是:我們五個賽季沒被擊敗過。
12歲那年,我進了梅費爾德社區學校。我哥哥約翰遜已在這所學校樹立了基恩的形象
。如此做的結果是上學的頭一天我就倍感壓力。
第一節課,老師問:「姓名?」
我:「基恩,羅伊·基恩。」
老師:「你是約翰遜的弟弟?」
「是。」
「哦,好吧。」他那一臉的嚴肅讓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我與眾不同,需要「特
別關照」。
事實上,我盡量避免麻煩,而且也不埋頭苦幹。1983年,由於高居不下的失業率,利
率和持續上漲的通貨膨脹,愛爾蘭經濟已陷入癱瘓,但這並不能成為我厭學的理由。因為
我並不懂那些經濟統計數字。我所能記起的是梅費爾德社區學校所服務的人中間瀰漫著的
明顯的悲觀和冷漠情緒。我的這種明白事理多出於本能而不是分析。總而言之,我在班裡
處於中下游,而且盡量不惹事。
可是有一天我和一個朋友安東尼·肯尼迪利在看兩本所謂的「黃書」,結果被人逮了
個正著。書被沒收也就罷了,可更尷尬的是幾天後傳我們去校長辦公室拿我們的讀物。他
「嗷」地叫了一聲,「兩個變態狂來取他們的黃書了。」我們被他羞辱了一通——被他罵
了一頓——然後回到了教室後面那個熟悉的陰暗角落。
我對上學的冷漠使我自食其果。15歲那年我不得不參加中級證書考試。如果考試沒及
格,學就上不成了,剩下的只是毫無前途的工作或拿救濟金了。如果通過了中級證書考試
(我仍舊抱著一絲希望),我就可以拿到畢業證。這就有了一條可以找到好工作的道路,同
時也有了發展的保證。需要指出的是,由於愛爾蘭經濟的觸礁,無論是中級證書還是畢業
證都不能像幾年前那樣,保證能找個好工作。但這不能作為我不愛學習的借口,連充當解
釋的理由都不行。可不管怎麼說,那就是我們當時的生活狀況,大家都十分清楚。
我對足球的癡迷當時並不能保證我的前程,可奇怪的是我對自己成為職業足球運動員
的信心遠遠超過去拿什麼中級證書的信心,也不知道這種信念從何而來。沒有任何鼓勵我
的跡象。即使有,也是鼓勵我向其他方向發展。
多數年輕球員夢想成為英格蘭的職業球員。而要實現這個夢想,光憑著在科克取得成
功是不夠的。通向英格蘭之路的第一步是被選入愛爾蘭15歲以下國家隊,而那對我們來說
那是一個為都柏林的學生明星們保留的獎賞。不過在洛克曼特少年俱樂部所取得的成績是
不容忽視的,所以我、艾倫、萊恩、保羅以及達米恩都被選去參加當地和國家14歲以下代
表隊的選拔賽。遺憾的是我是唯一落選的,聽說是因為我個子太小,也有人對我的急躁性
格有微辭。可笑的是他們認為我之所以「急躁」是因為我個子小。在該贏球的時候,我沒
有猶豫。儘管我個子小,可我一心想練就贏球能力,而且是越早越好、場場都如此。很多
大塊頭的傢伙不喜歡被鞋釘踏到,而我,個子雖小,鞋釘可不比任何人的小!
我為自己贏得的聲譽開心:「這小子不信邪!」名聲一旦確立,就會有用。而我所贏
得的名氣還真幫了我不少忙。時不時有些傢伙想到我這裡碰碰運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
這些傢伙越來越少。
當然,在梅費爾德也是如此。有些人將我加入洛克曼特視為對科克的背叛。我們再成
功也沒有用。而且如果我們代表梅費爾德比賽,那種辛辣味還真濃呢——時常有「我們」
和「他們」之爭。我屬於「他們」,而其他人則是「我們」!有時候大家甚至會動拳腳。
足球是所嚴格的學校,是我真正接受到的教育,對體育運動中的對抗所學到的這些課程使
我受益匪淺。
我沒通過中考。這是讓人痛苦的事。儘管結果並非出乎意料,可我還是覺得會讓自己
和父母失望。也許那不是世界末日,但卻畢竟會給我的未來畫上個問號。原本應該用來溫
習功課、做家庭作業的時間、精力及想像力都被我投在了無窮無盡的足球上。我絕不向大
家推薦這種選擇。學校教學大綱中之所以不包括足球是情有可原的:能靠專職當球星養家
餬口的人寥寥無幾。不過,今天的孩子更聰明,理應如此。接受教育與從事足球生涯並不
一定非要互相對立。
對於中學生足球隊員來說,15歲以下非常關鍵,因為如果你能入選愛爾蘭國家隊,你
就能進入英格蘭球探的視線。這是個成敗在此一舉的賽季。入選愛爾蘭隊要比中考重要得
多。我在前一個賽季曾代表科克市參加過14歲以下年齡組的比賽,並且獲得了全國冠軍。
科克隊的大多數隊員都來自我們這支戰無不勝的洛克蒙德隊。因此,成為中學生國家隊隊
員的可能性顯得非常大。如果你能成為國家隊隊員,你就很有希望到某個英格蘭俱樂部去
試訓。
國家隊的選拔過程是在都柏林進行的,而且如果沒有被選中,一般也不會正式通知你
。你所在的俱樂部會收到他們的來函;不過,最早得到消息的是各家報紙。我有天放學回
家時,看到我爸爸手中拿著我們的地方報紙《晚間回聲報》,臉上帶著微笑。「有你的名
字,孩子,你要去都柏林參加選拔賽。」
你的心有時候的確會跳起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當時的感覺棒極了。我要去都柏林
了,而且一起去的還有我在洛克蒙德的隊友艾倫、保羅、達米恩和萊恩。
我們坐火車去都柏林。我們惟一擔心的是國家隊選拔委員會向著都柏林人,因為這一
點至少在科克臭名昭著。
我在選拔賽中表現得非常好。當我在比賽結束前15分鐘被替換上場時,我以為這是因
為負責選拔的人已經看到了足夠的表現,已經作出了決定。回到科克之後,我焦急地等待
著選拔結果。最後,又是通過《晚間回聲報》,我們得到了壞消息。A.奧沙利文、P.麥卡
錫、L.唐尼和D.馬丁的名字都出現在了去都柏林的名單上。無論我將報紙翻看了多少遍,
我都沒有能找到R.基恩這個名字。相信我,我查了好幾遍。我非常傷心。這是我人生最大
的失望。實現夢想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艾倫、保羅、萊恩和達米恩都入選了國家隊。選拔委員會中來自科克的評委說,「羅
伊個子太小了」。由於代表國家隊參加比賽,左邊鋒艾倫和中鋒保羅都加入了英格蘭俱樂
部:艾倫去了盧頓市隊,保羅去了布賴頓隊。
回到梅費爾德後,我參加了為像我這樣沒有能取得畢業證書的孩子所開設的專門課程
。這個為期一年的課程主要是讓我們掌握一定的知識,讓我們將來能找到某個半技術性的
工作。但是,80年代的愛爾蘭正籠罩在經濟危機的陰影中,人們首先考慮的是有沒有就業
機會。在那些情況中,人們幾乎沒有為那些子虛烏有的工作接受訓練的動機,結果我們這
個專門為學習差的孩子開設的課程6個月後就因為人數越來越少而關閉了。
看到這世界顯然要將我吞噬,我母親很著急;我一時也失去了我不服輸的天性。接著
,我又受到了一次打擊。保羅·麥卡錫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已經安排我去參加布賴頓隊
的選拔賽。一切都已經安排好。我先坐火車去都柏林,在那裡坐飛機去倫敦,然後再從倫
敦坐火車去布賴頓。在我準備動身的前一天晚上,保羅打來電話,說選拔賽取消了。布賴
頓隊核查了保羅的推薦,取消了原來的決定。他們聽說我個子太小,無法成為職業球星。
我心灰意冷,漸漸地墜入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一天一天地打發那無聊、漫長的時光
。每天一點鐘起床後的第一件事是看1點半播出的最新一集連續劇《鄰居》。然後,帶著我
那條黑色雜種狗「笨」出去散步,「笨」已經替代了另外一條雜種狗「運氣」。「運氣」
是條流浪狗,他很走運,找到了羅伊·基恩。我愛我的狗,真的很喜歡它們(直到如今還是
如此)。狗不像人類,它們不說廢話,也從不背叛主人或令主人失望。你所給予的必定能得
到回報,甚至更多。「笨」和「運氣」及我的其它狗一樣,熱情忠誠,而且滑稽,各有鮮
明的個性。我覺得它們令人叫絕的共同特點是它們不知道也不在乎你是曼聯隊隊長,還是
個沒有工作、沒受過教育、整天夢想成為職業足球運動員的16歲少年。和「笨」散步是我
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儘管我意識到我錯過了一個重要的機會,也許是最後一個機會,可
我仍舊熱愛足球,仍然以同樣的熱情投入訓練和比賽。我從未拿過救濟金,原因很簡單,
要到18歲才有資格。錢成了問題。我父母掙得不多,可他們從未見我缺過錢。丹尼斯和約
翰遜時不時地給我補貼,我也幹一些能找到的零活。最容易的工作是在布萊克普爾鎮的凱
文酒類販賣店。我在什麼地方看到著一篇文章,說我接受這份工作是為了鍛煉肌肉,因為
我需要將啤酒桶從庫房搬進商店。實際上我是為了錢,每小時3個半英鎊,而且大多數時間
還偷拿凱文店裡的巧克力來充填肚子。這是在聖誕節前,掙錢易如反掌,我干了3個星期。
最糟糕的工作是為幾個牛仔似的承包商打工,他們僱用了我們一幫人給金屬板去酸。
他們給了我們一盞噴燈,可沒有保護服!工作很危險,可是賺錢不少,一周50鎊。我堅持
了3個月。然後在開春後去替人收土豆,騎車往返15英里。這可是個折斷腰、磨死人的活,
留了個腰疼的毛病,現在都沒好徹底。
或許注意到我對足球的前途已經絕望,蒂米·墨菲、吉恩·奧沙利文和在洛克蒙德隊
執教的約翰·德利鼓勵我給英格蘭俱樂部寫信要求試訓。我寫了,回信卻讓人心寒。
「恐怕我們目前沒有空缺了,但是感謝您對我們的興趣,希望您有成功的將來。」(德
比郡隊)
「感謝您的來信,但遺憾的是我們無能為力。現在我們球員配額已滿,近期也不會有
任何試訓比賽。」(謝菲爾德星期三隊)
「遺憾的是我無法滿足您要求阿斯頓維拉提供一個機會的請求,因為在您的位置上我
們已經有了足夠人員。」(阿斯頓維拉隊)
「非常遺憾地通知您:經過最近審查我們年輕隊員的結構,我只能在本賽季開始的時
候對15歲以下的孩子們試訓。對不起,讓您失望了,但是我們和其他俱樂部一樣,有著人
數居多的球探觀看各個年齡段的比賽,如果你有成為職業球員的實力,你就非常有機會讓
人注視到。」(切爾西隊)
「您肯定能理解,我們每個星期都收到數百封同樣的信……通常是那些有建樹的運動
員,或是由與足球有著密切關係的人士強烈推薦的人寫的好言好語。我只能遺憾地說我們
無法安排您試訓。」(諾丁漢森林隊)
回頭看看,我明白發生了什麼——那些目光敏銳的球探們除了我的身材外,什麼都沒
看見。沒有看到我的才華。我是個全能球員,我視自己為團隊球員。我可以進球,但是不
多;儘管我能夠控制中場,但跑位不飄忽,連續過人或從40碼開外進攻,視防守如無人。
我踢球頗用心計,阻止進攻,切斷對方的傳球路線,獨自傳球。我不停地一個區域一
個區域地防守、進攻。我的每個富有魅力的進球所包含的不計其數的小事情——進攻與防
守方面的,都沒人注意到,而這種進球為數並不少。比賽中的每一秒鐘我都十分果斷,全
神貫注。果斷作為我的招牌最為明顯,而全神貫注則是看不見的。要吸引最挑剔教練的目
光是需要才華的。
雖然當時我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政府,一個最不可能提供幫助的來源卻伸出了援助
之手。政府是出於好意,結果卻受到了冷嘲熱諷,查理·豪伊政府引進了FAS培訓項目。高
居不下的失業讓無工作的人是倍感痛苦,對不能提供工作而遭受攻擊的政客們就更是雪上
加霜。提供就業上的失敗使他們遭受了各種各樣的攻擊,鑒於此,政府引進了FAS培訓項目
,目的是進行技術性的或半技術性的工作培訓。年輕人失業有損國家的名譽,幾近醜聞,
所以那些無業青年被敦促加入FAS培訓項目。這意味著讓他們從失業登記名冊上消失,政府
可由此贏得應付工作危機的信譽。
1989年,愛爾蘭政府與愛爾蘭足協聯手為青年足球精英開設了FAS足球課程。國家聯賽
共有兩個級別,每級別12個俱樂部,共24個俱樂部,每個俱樂部可將他們最有前途的年輕
運動員送到這個課程中。我得知了這個消息並看到了出路。我的哥們林萊恩·唐尼也是如
此,他正好要與本地的國家聯賽俱樂部——科克城俱樂部簽約。萊恩是個典型的科克精明
小伙,但羅伊·基恩也是個江湖老手。科克城也找到了我,我甚至還簽了一份該死的表格
,承諾為俱樂部效力。我知道他們只能送一個人去都柏林參加FAS課程,所以當萊恩告訴我
說俱樂部送他去參加FAS課程時,我難過得要命。
感謝上帝!就在那天,艾迪·歐洛克聯繫到了我。艾迪是個木匠,同時也是乙級國家
聯賽俱樂部科卜漫步者的青年隊教練。科卜漫步者在科克以東10英里。他認識我多年,多
次看過我與斯布林費爾德的比賽。斯布林費爾德是由科卜學生俱樂部的成員組成的,他們
是洛克蒙德最厲害的對手,一直想問鼎我們的「雙冠」。
「你加入科卜漫步者好嗎?」艾迪問。
「我剛和城市俱樂部簽了約。」我答。
「什麼時候?」
「昨天。」
「別急,我打電話給愛爾蘭足協,看他們為你註冊了沒有。」
如果我當時知道這個電話將如何改變我的命運,我一定會急瘋的。
還好,科克城市俱樂部嫌麻煩,沒有將我填的表送出。可是他們畢竟是甲級俱樂部,
所以我告訴艾迪除非漫步者讓我去參加FAS足球課,否則我不會簽約。他表示同意,雙方成
交,申請表立刻快遞到了都柏林。
科卜以前叫做皇后鎮,它曾是泰坦尼科號於1912年開始其毀滅性的橫跨大西洋之旅前
停靠的最後一個碼頭,並因此出名。不可否認,漫步者是個乙級俱樂部。但我真正想得到
的是參加FAS課程的名額,這樣我就有了與全國所有同齡最佳運動員對抗的機會,以檢驗自
己,甚至幫我實現我為自己定下的新目標:成為愛爾蘭18歲以下國家隊的一員。在以後的
8個月中,我要像一個真正的職業球員那樣接受訓練——後來證明比我想像的更辛苦。報酬
是每星期30鎊加上交通補貼;如果成為科卜的主力隊員,額外還有40鎊加獎金(贏一場10鎊
,平一場5鎊)。我在幾周後就成了主力隊員。
FAS課程在都柏林西邊的帕爾摩斯鎮。雖說不是去登月球,可背井離鄉的滋味不好受。
我在生人面前還是特別拘謹,所以有萊恩·唐尼在,我感到安全多了。
無論是旅行還是訓練,FAS的制度都非常殘酷無情:週日為俱樂部比賽,週一一大早我
和林就得趕科克到都柏林的頭班火車返回訓練基地。訓練時間是上午10點到12點,下午2點
到4點,每天如此。訓練強度比我經歷過的任何事情都大,組織得也更好,其中包括以改善
我們各方面技能為目的的常規訓練。上午開始是準備活動,然後是有球訓練,以提高我們
觸球和控球的能力;接著是分成4個組,每組6人,3對3比賽,單邊5個球一局,就跟我們
在梅費爾德的「全天候」球場上做的遊戲比賽一模一樣。但這裡的水平高,沒有遊戲中的
「囚犯」。我們,至少我自己,覺得是在為自己的未來而訓練。
莫裡斯-普萊斯是課程指導員之一,而且還是愛爾蘭國家隊經理傑克-查爾頓幕僚中的
一員。國家隊在前一年曾進入了在德國舉行的歐洲錦標賽決賽,因在斯圖加特以1比0擊敗
英格蘭隊而像民族英雄一樣凱旋而歸,受到熱烈的歡迎。我的言下之意是我很想給一個非
常接近足球世界核心的教練留下深刻的印象。
下午的時間,除了有兩個下午用於我們的文化教育外(我並不重視),我們可以進行有
球訓練,分組練習射門,接受防守、中場和前鋒比賽的特別指導。有時我們也練槓鈴,還
有大量的體能訓練。
課程的重點是和愛爾蘭各年齡組的隊進行對抗賽,這是他們參加國際比賽前的準備工
作之一。這可是重大的事情:我們FAS的小伙子們希望證實自己的實力並不比我們的對手
遜色,而他們當中有許多人效力於英格蘭頂級俱樂部。
我們的時間安排很緊,特別是像我們這些鄉下孩子,每週7天,不但要訓練,還得來回
奔波或者為我們所屬的俱樂部比賽。我住在勒克司立普的一個家庭裡,離我們訓練的帕爾
莫斯鎮阿莫尼提斯中心不遠。如果晚上沒有訓練或比賽,我會覺得心痛,覺得非常孤獨。
我想念家人、想念「笨」、想念我在梅費爾德小而舒適的世界。許多個晚上我乘公共汽車
去拉肯,因為萊恩寄宿在那兒。惟一的娛樂就是看電視,尤其在頭兩個月,全天訓練和對
各自俱樂部作出的承諾簡直讓我們無以喘息。週四晚上,我們讓自己放鬆,喝些啤酒,然
後在週五下午打道回府。
我快樂,也享受著艱苦的訓練,可是從科克到都柏林的來回奔波不好受。口袋裡有幾
個錢,是踢球掙來的。雖然我還站在陡峭的山腳下,可我畢竟已經是個職業球員了。還有
,需要指出的是失業以及失業者因此而不受尊重依然是愛爾蘭工薪階層生活的明顯特徵。
在我梅費爾德的家裡,特別是在我家族中——在近親和遠親中,誰要是有一份體面的工作
就會備受尊重。我現在是漫步者隊的主力,每個星期能往後褲兜裡放50鎊左右。
國家乙級聯賽是一所為17歲少年設立的作風強悍的學校,學生多為身經百戰的半職業
球員,無論在能力或心態上都比我所見識過的強得多。要贏得對手或隊友的尊重是得經過
一番拚搏的。任何炫耀球技的舉動都會馬上受到懲罰。喜歡出風頭者被擱在看臺上。對手
也不收留俘虜。
1990年春,在FAS學習了6個月後,我感到自己提高了很多。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是要
成為訓練計劃中最好的球員。每天與23個國內最好的年輕球員訓練,有一件事是明顯的:
能力不足。要成功,就得有強壯的身體和頑強的意志力。
只要像我那樣努力,身體訓練可以很有效果。可意志力就不一樣了,它更具有挑戰性
——冬天寒冷的清晨,泥濘的路面,刮過阿莫尼提斯中心的刺骨的東風,不是每個人都能
受得了的。
訓練場上毫無人氣,得自己創造氣氛。週一早上不會有任何獎賞,只有最重要的一點
:自我滿足。這裡也沒有所謂的「輝煌」,但我明白,只要我穿過令他人畏懼的意志力關
隘,那就是個重大的勝利。一天訓練下來,我會感到自己已經穿越了意志力關隘,從而感
到一種溫暖著自己的真正的滿足。
在那些過去不遠的日子裡,在那些我一直在床上賴到午飯時間、起來只是為了看連續
劇《鄰居》的日子裡,我有了險些錯過機會的經歷。我再也不會那樣消沉了。
在科卜漫步者主隊排位居中的同時,艾迪管理的青年隊在全國18歲以下隊杯賽上成績
突出。我仍有資格參加這個比賽。也正是在18歲以下球隊的比賽裡我才得以衡量自己的進
步。在參加培訓課程的短短幾個月中,我長高了,也長壯實了,不再是個小孩子——我已
經從男孩長成了男人。心態方面我一直就有優勢,現在更有了肌肉的支持。自殺式的神風
突擊隊隊員轉變成一個足球運動員,懂得了比賽中的進與退。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方面,我
可以盡力地控制場上的節奏。該慢則慢,該快則快。我不是格倫·霍德勒,事實上他也不
再是我的偶像。我還是熱刺隊的球迷,可最喜歡的球員和榜樣是曼聯的布萊恩·羅伯森。
他在代表曼聯和英格蘭球隊參賽中,以自己的技巧——攔截、進球及活動範圍之大——證
明了要做個偉大的足球運動員不必使用伎倆。儘管羅伯森並非才華橫溢,可他令人敬畏。
這個賽季裡我主要目的是在18歲以下隊中確立自己的位置。而要實現這個雄心就必須
在漫步者青年隊的奪冠賽中有突出表現。在抽籤時,我們抽到的對手是都柏林頂級俱樂部
柏勒瓦德爾。這可是壞消息,而好消息是我們抽到了主場。結果踢成了1比1。雖然我踢進
了那個將比分拉平的一球,結果還是令人失望。
第二場是1990年2月,從一開始就一團糟:汽車到科卜來接我們就誤了點;一路上交通
又擁擠。我們不斷焦急地看表。我們能在開球時趕到嗎?當我們趕到美景球場,一個露天
、風急的球場時,僅剩下幾分鐘就要開賽了。我們疲憊不堪,在開場前就已經潰不成軍。
柏勒瓦德爾以4比0使我們受到重創。比賽糟糕透頂,毫無章法,典型的科克式。那幫來自
都柏林的大孩子們以他們典型的傲慢風格輕易地贏得了比賽。如果說那天我像瘋了一樣,
那時因為我也是上場隊員之一。
柏勒瓦德爾像過節一樣,美景體育場裡人頭攢動,都在觀看比賽。即使我明白回天乏
力,我依然努力,為自己而戰。我要給那些都柏林的混蛋們看看我他媽的能踢。有時候你
可以感到在那些敵對的球迷中出現欣賞的騷動。你會贏得一份尊重,哪怕只是很少的一點
。那種遭受失敗,五臟懼焚的感覺,我們在都柏林難以改變的戰績,成為又一道需要穿越
的痛苦的障礙。在由憤怒、挫敗和個人尊嚴合成的奇怪的情緒驅使下,我變得瘋狂。這種
情緒有時能夠轉變場上的局面,甚至令最絕望的形勢起死回生。但不是在美景體育場那天
。
比賽結束後,我們到馬路對面的一個酒吧喝橘子汁,吃三明治。漫步者隊的副總裁約
翰·奧洛克進來坐在我旁邊:「羅伊,那邊有個諾丁漢森林的球探。他說他們希望你過去
參加試訓。」
我的心跳沒有加快。我的第一反應是:球探在哪裡?如果他對我印象那麼好,幹嗎他
自己不來?我還清楚地記得布萊頓的經歷。
「他說他會和你聯繫。」約翰繼續說。他只是給我傳達一個信息。除非我親耳聽到麥
科伊的消息,否則我不會興奮。
過了幾個星期,我接到從科卜打來的電話,問我是否願意到艾斯林旅館見森林隊的球
探諾爾·邁克爾凱伯。那是個不太顯眼的地方,從豪斯頓車站一過橋就到了。從科克到都
柏林的車就停在這個車站。我們一開始談話我就喜歡上了諾爾:他直話直說——他提供給
我一個試訓的機會,但不是簽約。簽約的事由不了他。「你適合森林隊的風格,孩子。你
的傳球很好,活動範圍大,還能進球。你會和布萊恩·克勞夫相處好的。」諾爾保證說。
他把我當作真正的男人看待。
在美景酒館裡壓制住的興奮勁現在又冒了上來。我覺得是時候了,機會終於到了,而
我已準備好。在經歷過布萊頓那場鬧劇後,我發誓只有在我握住「車票」後才會相信英格
蘭之夢。但我毫不懷疑諾爾-邁克爾凱伯會履行他的諾言。然而我又一次失望了。當我到
了諾丁漢時卻沒有任何試訓比賽。我每天盼著比賽,望眼欲穿;我每天在青年隊教練阿奇
-戈米爾的指導下訓練。布萊恩·克勞夫在哪裡?還有利亞姆·奧凱恩?羅尼·芬頓?
「就這樣啦?」
「是。」
一周後,他們給了我一張車票,單程票。
「保持聯繫。」他們說。
「怎麼樣?」
回到科克後,有人問我。
「不怎麼樣。」我解釋。
和諾爾·邁克爾凱伯聯繫上之後,他給森林隊打了電話。事情有了轉機,他們讓我4月
份回去。
回到諾丁漢,我和預備隊員訓練了幾天。他們通知我說我將在中區聯賽中代表森林隊
對抗特蘭米爾羅沃斯隊。利亞姆-奧凱恩和森林隊的頭號球探阿蘭-希爾將去觀賽。又到了
決定命運的關頭!
特蘭米爾的場地是空的。我不在乎。我知道如何在腦海裡製造氣氛的竅門——從梅費
爾德全天候場地到帕爾摩斯鎮的訓練場,在國內聯賽骯髒、喝倒彩的體育館中,我發現了
如何自己創造激情的訣竅。在一個沉悶的暮春的下午,一場看來並不怎麼重要的比賽——
對特蘭米爾的比賽開始了。我表現不錯,傳球、跑位、過人以及以前做不到的高頂拿球。
70分鐘後我被換下場。我以前也有過這種經歷,可是這次我感到球迷的反應挺好。
第二天布萊恩·克勞夫跟我說爭取和我簽約。與科卜漫步者的談判已經安排。我自己
認為值5000鎊,因此擔心他們要價太高。
約翰·奧洛克和副總裁約翰·米德率領科卜漫步者代表團與森林隊交易。俱樂部求得
前切爾西和英格蘭隊球員約翰·豪林斯的幫助,他擅長做這種交易。豪林斯開著他的「牧
羊人」到希斯羅機場接我們。
在諾丁漢,羅尼·芬頓主持了談判。談判開始後,我盡量保持冷靜。科卜人開價很高
,直到布萊恩·克勞夫參與時情況才有了轉機。
他穿了一件舊綠色毛背心,帶著他那條金黃色的獵犬。我逗著狗,其他人在談錢。克
勞夫指示羅尼·芬頓給愛爾蘭客人們來點喝的。
「他怎麼樣?」克勞夫指著我問芬頓。
「他踢得不錯,老闆。」芬頓答。
現在他們步入正題。預付20000鎊,在主力隊踢10場球後再付10000鎊,為森林隊比賽
20場球後再付10000鎊。最後7000鎊則要等我拿到五項愛爾蘭冠軍後付給科卜。
「成交,克勞夫先生。」我聽見約翰·奧洛克說。
「這錢不會進你自己的腰包吧?」克勞夫大聲說。
「克勞夫先生,我們放棄了一天的工作到這裡來。是花了錢的。」約翰-奧洛克回答。
「OK,羅尼,給他們錢。」他轉向代表團,說:「你們可以叫我布萊恩。現在大家喝
一杯。」接著,他又扭頭對著我和狗,厲聲道:「除了你,你得叫我克勞夫先生。」我心
想:上帝在創造這個人的時候準是打碎了模子。
森林隊給了我3年的合同,周薪250鎊,其中50鎊為房租——我將和另外兩個球員合住
。此外,我還有每年1500鎊的簽約費,3年總共有4500鎊。老實說,哪怕只有這筆錢的一小
部分我也會簽約的。像眼下這種結局,我的感覺就像中了頭彩。
克勞夫先生讓我在7月份報道,參加賽季前訓練。我覺得像個百萬富翁一樣回到科克,
而且在那以後的幾天裡,我夥同我的兄弟們和鐵哥們--德裡克-巴凱利和約翰-裡根--在小
鎮上到處跑,大吃大喝,慶祝我的勝利大逃亡。
返回諾丁漢的時刻到來時,我是悲喜交加。這是事關我一生的機會,可我又捨不得離
開家。我們是親密互愛的一家人,一直同甘苦共患難。我、爸爸、媽媽、丹尼斯、約翰遜
、帕特和希拉麗都傷感地意識到某種東西結束了。
(....未完待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70.169.83
ManUtd 近期熱門文章
175
348
489
1088
PTT體育區 即時熱門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