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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威] TIME 八月封面

看板Williams作者VWilliams (年世蘭)時間7年前 (2018/08/18 15:43)推噓8(8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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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ena Williams Opens Up About Her Complicated Comeback, Motherhood And Making Time to Be Selfish By Sean Gregory August 16, 2018 在矽谷，今天是個萬里無雲的大晴天，Serena打開他與丈夫Alexis Ohanian共居的西班牙風格住宅大門，沿途走過花朵夾道、通往他的「辦公室」的小徑－入口就在檸檬樹旁的網球場。Serena換下他的布希拖，穿上運動裝備，準備上場。三天前的晚上，Serena遭遇了他二十三年職業生涯中最慘烈了一場比賽，在美網前的聖荷西熱身賽中第一輪就以6-1 6-0將勝利交給Johanna Konta。這是這是他誕下女兒後參加的第五個賽事，在第四個賽事－溫網，便在觀眾面前展現了意志力、技術和熱忱再度打進了決賽。但即便獲得此等佳績，也沒能讓輸球的傷害變得少一些。 Serena的生涯已經拿下二十三項大滿貫單打冠軍，距離史上紀錄擁有者Margaret Court只差一項。八月七日在紐約開賽的美網將是他今年追平的最後一個機會。年齡和需要同時兼顧親職功能使他知道每個機會都很重要，所以現在正是開始努力的時刻了！他從每個角度回球，兩邊來回跑，試著將球打到擺設的標的點。過了一會，他的體能訓練師Mackie Shilstone來到，並且建議他休息三十分鐘後再開始，但Serena堅持只休息二十分鐘，當Mackie把水遞給他的時候，他也回絕了。終於Serena的訓練完成，他坐在木質的長凳上滑著他的iPhone，討論他的新服飾線。這時他的女兒Olympia搖搖擺擺地從門後走過來，或許媽咪的嘶吼聲打擾了他的午休。Serena 牽著他進到網球場，一邊還跟他說幾句法文。這樣的寧靜持續不久，Mackie還在等他繼續更多訓練。Olympia被帶回屋裡，而媽咪準備上場繼續打球。但接下來的訓練過程中，Serena不時聽見屋裡的笑聲，告訴旁人：「我真好奇我的寶貝在幹嘛啊？」以百萬計的職業父母們大概每天都有這問題，這個疑惑可能成為疑慮，甚至深植心中，成為恐懼，但也許不是每個職業媽媽都像Serena這樣。成為媽媽的過程幾乎害死了他，據他所言，懷孕的過程非常順利，但生產卻引發了很多後續的併發症，包括會造成生命危險的肺栓塞和血腫，使他不得不接受好幾個手術。他在產後六週幾乎只能待在床上，而且虛弱到難以自主起身。即便他找回了身體的力量，但卻無法擺脫掉沮喪的感覺，那種感覺來自於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或是是否付出還不夠，導致他需要經過這重重考驗後才能生下Olympia。「我之前都沒想過我會這麼黏人，但要離開他對我來說實在太困難了。」這對於一個世界級的職業運動員可是個詭譎的情形。職業網球需要自私－他們的時間需要被分配給訓練、旅行、保持競爭的專注，而育兒則是完全相反，你可能需要面對許多變動，你的生活不再是唯一重要的事。而到了三十六歲，即使是最偉大的冠軍可能都會慢了一步。Serena正在努力試圖打破這樣的定律，或許不是每個人做到，可是在溫網後的兩項比賽，他都未能通過第二輪，或許持續嘗試突破能成為他重要的精神來源。全世界的媽媽們或許都關注著他在溫網的過關斬將，Serena說這幫助了他度過一些低潮的時刻。「我將這樣的成績獻給所有也度過重重困難的母親們，有些日子我會哭泣，我會真的很沮喪，也有過崩潰的時候，這真的是很困難的十一個月，但如果我可以的話，相信你們大家也都可以。」就像每個對手所認知的那樣，Serena的狀況完全不同，史上從未有過像他這樣等級的巨星，在經歷過這麼困難的生產後，以如此高齡在這種單獨競賽中復出，試圖拿到最高等級的冠軍。而在溫網之後，他面對一些更困難的個人生活困擾－殺害他的大姊Yetunde Price 的兇手從牢中被釋放，而這件事帶給他的傷害尚未完全平息，並且讓他要與Olympia分開變得更難，那麼為何他還要繼續努力呢？「很簡單，我還沒有玩完。我的故事不該結束在這裡。」在我們開車去舊金山的路上他這麼說。他需要網球，正如網球需要他，而這是身為一個媽媽，他唯一能為自己所做的。在2017的澳網決賽中，懷有兩個月身孕的Serena擊敗了他的姊姊Venus，打破Steffi Graf 的開放年代大滿貫紀錄。（「這不公平，這是二打一」Venus這麼開玩笑說。）Serena確信Olympia知道自己是個大滿貫冠軍，形容Olympia走路的姿勢可是非常驕傲。 Serena與Alexis於2015年在義大利相識，2016年底即宣布訂婚，並且在生下Olympia後，於2017年十一月在紐澳良完婚。「我一直以為我會嫁給一個黑人，我覺得跟黑人之間更有連結的感覺，我們會有更多同樣的掙扎。」但他與Alexis的搭配成功得很。他們之間的連結很快就遭遇到考驗，Olympia是通過緊急的剖腹產手術降生，隔天Serena 就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他曾在2011年經歷過肺栓塞，他認為這可能是肺栓塞復發了。他開始進行肺部的掃描。Serena的經紀人Jill Smoller說：「如果他不是這麼了解他的身體，而醫生也沒有聽他的話，我不確定我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掃描的結果顯示出了血栓，而為了讓血栓不流到肺部的處遇又造成他剖腹的傷口裂開，接著醫生在他的腹部發現了一個血腫，而為了減少血栓的形成，醫生在他的靜脈裡插入一個過濾器，現在他還把這個過濾器放在廚房裡，這個過濾器看起來就像是個羽毛球一樣，他忍不住問說：「這玩意是怎麼被裝進我的靜脈的？」 Ohanian記得那天的感覺像是從最高峰跌到最低谷：「要快速從極度的喜悅切換到必須在手術房前親吻你的太太告別，並祈禱他會平安出來....」他這麼形容。整個生產過程總共經歷五次手術，而頭幾個月的復原期特別困難，兩人回到了在南佛州的家，Serena的媽媽Oracene也搬進來幫忙，有好幾個星期Serena都要靠Alexis的幫忙才能從床上起身。 Olympia的誕生以及後續的考驗讓整個家庭更為緊密，他們現在經常聚在南佛州的家，而在北加州和南加州也分別有自己的房子，Alexis將PS裝在Olympia的遊戲區旁，這樣他們才能隨時邊玩邊看著他。「他就是這麼北七，可是有時候你就是需要這樣的人。」Serena 這麼說。此外，Serena還堅持要安排「無手機星期日」，儘管Alexis的工作每天都需要大量通訊。「在我盯著他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把手機放下的。」而Serena重返球場的慾望從未減少，在加州他開始緩慢地開始進行擊球訓練，到了2018年初，他感覺自己可以重新回到職業網壇。復出後他的成績有好有壞，他在復出的第二項賽事首輪出局，而在六月的法網雖然打進第四輪，卻因為胸肌拉傷而退賽。 Serena的教練Patrick Mouratoglou表示Serena已經做了決定要將家庭放在生涯之前，包括多待在家陪伴Olympia和Alexis，而非早早到歐洲準備紅土賽季。「我覺得這個決定是從家庭的角度出發，可是以前所有決定都是從網球的角度出發的，這是非常大的改變，即便你是Serena，如果你想在網球中成功，你就必須把網球放在第一優先。」哺乳又是另一個緊張所在。在前八個月Serena都堅持要親餵母乳，儘管Serena也認為這會使他更難回到比賽所需的體型，但他也覺得「你在這個時刻擁有了能延續他生命的力量，你擁有能使他快樂、安撫他的力量，而過了這段期間，在你人生的其他時刻，就再也沒有這種神奇力量了。」當Serena抵達法國在紅土上訓練，Patrick告訴他為了網球應該停止哺乳。「這對男人而言絕對是很難理解，他不是女人，他不了解那種餵母乳的連結感，對我來說每天最美好的時刻就是餵他的時刻，我覺得我這輩子都在取悅別人，而只有這件事是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但Serena也想重回巔峰，當停止餵母乳才能取得好成績的念頭產生後，「我看著Olympia 跟他說『媽咪想要找回自己的身體，所以媽咪不得不停下來了。』我們那天擁有很棒的交流，一且都很好。」接著Serena遵照Patrick擬定的訓練計畫。Patrick說：「我從未見過他這麼努力訓練。」到了七月，在溫網的草地上Serena又打出一波佳績，雖然在決賽敗給Angelique Kerber，但整個網球界都為之震驚。「我從未見過其他運動員能像他那樣創造出最高等級的饑渴感、慾望，以及堅定，對於他闖進決賽我真是嚇壞了。」十八項大滿貫冠軍得主Chris Evert這麼說。但Serena仍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他停止一直觀察對手的表現，反正對手們總是會在對上他的時候展現出另一個等級的表現。「我真希望我之前沒這麼努力做功課，因為當他對上我的時候，他表現得比平常更好，擊球比平常更積極，這真是太常見了，所以我心想為什麼我還要一直觀察牠們呢？就只要專注在我自己就好，那是我表現最好的時候會做的事情。」回到矽谷，當他把車停好之後，他同意跟Mackie繼續做三十分鐘的重訓，但每一分鐘的訓練都被算成他所損失與Olympia共處的時間，他設好計時器，發誓半小時完成後一定要趕快回家。他是認真的，Olympia幾乎隨時都在他心裡，當他從健身房回家的路上，Serena看到鹿在路旁，他立刻停下車子，搖下車窗，說著「噢天啊，那是我，那是媽媽，噢，這是寶寶，那是Olympia！」接著沒幾步他又看到一隻更小的鹿，「噢，這是Qai Qai（Olympia最喜歡的玩偶的名字）。」像許多父母一樣，Serena對於自己發現孩子的新行為時會出現那麼強的反應也感到訝異，像是看到Olympia自己洗手、抹洗髮精、把塑膠食器放回廚房。「有時候他就是只想要媽媽，他不想要其他人在旁邊，但我還在試著找到為他存在和為我自己存在的平衡點，我以前並不了解女人，我不了解為什麼他們要把自己放在第二或第三位，但我現在知道了，實在太容易就變成這樣。」在與Olympia連結的同時，Serena也讓旁人不得不挺身照顧他。「他為了孩子簡直做牛做馬，他給自己太大壓力了，不過他就是這樣的人。」 Serena說他生來就感覺到一種深深地不安全感，他總是害怕自己無法當一個好媽媽。他的朋友歌手Kelly Rowland說：「當聽到他說『天啊，我不知道怎麼應付自己的情緒』，我忍不住搖頭，我知道他明明可以做到所有事情。」但那就是父母們日常會面對的挑戰，特別是一個職業媽媽，不管你的資源有多豐富－就像 Serena，他已經擁有超過八千六百萬美金的獎金，而Alexis身為Reddit的共同創辦人和科技企業家，也是那麼需要育兒的協助，還是那麼容易感覺自己不夠盡職，甚至當職業生涯的壓力與家庭壓力包夾時，就會產生像Serena那樣的不安全感。「我常常覺得自己做得不對。」Serena這麼說。他轉向社交媒體來釋放壓力，貼了他在產後的身體的照片。他表示他剛生產時也曾使用束腹來恢復腰身。「我真的很不高興我也成為這種東西的受害者，我覺得這種價值觀給了女人很大的壓力，不論年齡。」而他做為母親之後也開始廣泛地談到職場的性別歧視、討論為何生產後女性就要失去在籤表中的種子位。在暫別網壇前Serena是世界第一，而到了法網卻要以非種子身分出賽，這種狀況或許會讓其他想生孩子的選手們望而卻步。「如果大家都能意識到女人不該因為誕下新生命而得到不同的待遇，那就太好了。」他並不是第一個產後復出的選手，但直到他的復出，美網才公開表示願意在排序種子時加入懷孕生產的考量。另一個敏感點是藥檢次數的明顯不均。美國反禁藥組織在2018已經對Serena施測五次，而去年的美網冠軍Sloane Stephens只被施測一次，Serena認為這樣的差異是一種歧見，並且認為是因為有些人接受不了他是清白毫無使用禁藥的。「看看我，我生來就是如此。但他們卻一直說『喔，他絕對沒這麼偉大，他一定是吃了什麼。』我甚至沒有特別作舉重訓練，這真的全是天賦。」 Serena已經習慣成為別人的標靶，這從他和Venus在排名不斷上升時就已開始，即使當他成為這項運動的看板人物後仍然如此。去年當他懷孕時，前男網世界第一Ilie Nastase即發表了一些關於他的孩子的種族評論，接著在春天的時候Madrid賽事的擁有者也公開抨擊了他的體重。「他們都不會對著其他人射飛鏢，而我，我是個黑人女性，女人就是無法和取得同樣成就男人擁有同等的待遇。而身為一個黑人女性狀況更糟。實在太容易感覺到他們認為『我們總是針對這個族群，所以我們可以繼續這麼做。』」而Serena也認為黑人男性面對的考驗更艱難。在二月時，NBC放映了一部1968夏季奧運的紀錄片，Serena在紀錄片看到那個有名的片段：Tommie Smith和John Carlos在播放國歌時握拳舉手，抗議美國的公民權情形。「他們真的做出了所有可能的犧牲。」Serena如此說。 https://youtu.be/QCNkW2kNcjw?t=110

我也提到了Colin Kaepernick（為美國警察執法不公在國歌演奏時下跪抗議的美式足球選手　https://tinyurl.com/y9ae56uy），Serena表示他支持NFL的選手在國歌演奏時抗議的權利。而Serena也與Colin見過兩次，第一次是在2016年Colin開始抗議之前，第二次是在Colin與Donald Trump的口水仗（https://tinyurl.com/ybz6pa5w）之後。目前Colin發起的捐款活動已經超過百萬美元的支持，Serena說：「Colin為自己的所行感到開心，有些人是那麼非凡，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雖然Serena懷疑在Colin的抗議行動後還會有球隊敢簽他（https://tinyurl.com/y75mmhp9），但他相信有朝一日Colin可以贏下超級碗。「他有太多想向世人證明的事情，要是我是他，我也會如此，我會告訴大家『我要讓你們看到前所未見的一切。』」在健身房的三十分鐘訓練後，Serena開車回家收拾貼身物品，過程中他開始第一次說到那晚在聖荷西發生的事－當時他在選手休息區，距離上場約只有十分鐘，他拿出手機滑了一下Instagram，那時從Instagram上他看到在2003年誤殺他的大姐Yetunde的兇手今年稍早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而被提早釋放的消息。「我無法將這件事從我心裡抹去。」Serena笑著說，有時他在說一件不太舒服的事情時也會刻意以笑容掩蓋。Yetunde去世時三個孩子分別是十一歲、九歲和五歲大。「對我來說最困難的部分在於我會一直想著他的孩子們，我一直想著他們對我的意義，還有我有多愛他們。」他深呼吸後繼續道：「不論如何，我的姐姐都不會因為他的『表現良好』而回來，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他再也沒有機會和我擁抱，還有....」他稍稍停頓，空氣像是凝結一般。「聖經上談了許多寬恕的內容，但我還沒到達那裡....我願意試著練習的東西，並且也這麼教導Olympia。我希望我也能真正原諒，有天我會真的放下的。」 Serena將會在八月底重回網球界最閃亮的舞台－年度最後一項大滿貫美網。他現在完全是為了比個人成就更崇高的目標而打。「我真的很希望他能拿到二十五座大滿貫。」網球界的先驅、十二座大滿貫冠軍Billie Jean King這麼說，「他擁有這樣的外表、這樣與眾不同，不斷向世人證明自己的不凡，我愛這樣的他。」Billie Jean King甚至建議Serena有天可以出來競選總統，Serena對這樣的建議大笑以對。紐約法拉遜草原的亮光見證了一些Serena生涯最重大的勝利。他是美網的六屆冠軍，但最近的兩度參賽卻是苦澀收場。在2015他在四強遭到Roberta Vinci爆冷擊敗，使他錯過成為繼1988年後第一位完成年度大滿貫的選手，隔年又是在四強遭到Karolina Pliskova擊敗。「我正試著寫下新的故事，我不會到了那邊心想自己可能會輸，那不是我該做的事情，那是別人會做的事。」 Serena希望Olympia親眼見證並且記得媽媽贏得大滿貫冠軍的樣子，當我提到有些孩子可能要到五歲時才會儲存記憶時，Serena表示他希望Olympia的記憶可以發展地早一點，不然他可要繼續打下去了。「我現在還沒計畫退休。」Serena表示他以前從來沒想過到了三十六歲還在打球，如果十年前有人這樣問「我一定會說當然不會，我不可能還在打球，完全不可能，我敢拿性命打賭。」但現在人生的先後順序變了，他也想要給Olympia一個手足，有時候他還是會有點沮喪，有時也會不想帶著Olympia出去，然後又感覺到強大的罪惡感，有時候儘管知道做某些事情會影響到他的網球表現誕還是去做，但整體說來，Serena知道這些念頭都很正常，並且努力和這樣的自己對上。「我的生活現在沒有一件事是完美的，但我是百分百的Serena。」有些時候大哭一場也會有幫助，而有些時候人生的學習來自於最糟糕的經驗。San Jose的比賽事他生下Olympia之後最早的幾場夜間賽事之一。在生產前，如果要打夜場，那都是他自由安排的時間：早早訓練、睡午覺、保持專注，但現在他需要照顧女兒，休息片刻，然後在Olympia起床時也跟著起床，然後餵他、確認他一切都好。「在打夜場的那幾天我得要變得自私一點，我要一直告訴我自己就算我陪著他，Olympia也肯定不會記得我這天多花了兩個小時在他身邊，那兩個小時我得專注在我自己的工作上。」稍早Serena在廚房裡為Olympia擦去臉上的優格時，也是這樣看著他的臉說「媽媽現在得讓你傷心了，媽媽得去健身房，但相信我，媽媽比你更難受。」接著Serena收拾裝備，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33.47.43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Williams/M.1534578215.A.104.html